刘裕才智过人,只从她的一番造作,推断出这么多事来,确是了不起。
刘裕功聚双耳,蹄声在城外官道隐隐传来,心忖若现在立即离开,说不定会碰上秦军殿后的人马,较聪明的方法是远离此妖女,到北墙暗察形势,再决定行止。可是想是这么想,一对脚如像生了根般不愿意立即举步,还发觉自己移往原先的位置,学她般往长街窥视。
有如缎锦般纤柔的乌黑秀发一疋布地垂在背上,自由而写意,白|嫩似玉的肌肤和淡雅的装束相得益彰下,更突出她如花似玉的容颜,尤为动人的是那对似会说话的眼睛带着一种仿似对世事一无所知、天真烂漫的神采,令她纯美得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
刘裕心中大怒,暗忖老子不去惹你,你竟敢来犯我,还根本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摆明是个虽貌似天仙,其实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妖女,不会比那太乎妖道好得多少。不过此时驱毒要紧,遂暂不与她作计较,只冷哼一声以应之,提起功法,把侵体的剧毒送回手捏的凶器处,必要时还可物归原主。
安玉晴匕首改向,往下点去,正中向她激射的毒蒺藜,暗器应手堕往地上,只发出“波”的一声劲气接触的微响,可见其用劲的巧妙精到。
安玉晴微一错愕,为他叫出自己的姓氏心中一乱,接着白他一眼,笑骂道:“你这死鬼,算你造化啦!”
美女上身穿的是素绿色燕尾形衣裾叠折相交、缀有飘带的褂衣,下为白色的绫罗夸裙,腰缠博带,这身装扮,理该出现在建康都城内某豪门之家,与此地的气氛环境绝不配合,可是她的神态是如此间适自然,又把一切不合理的变成合理。
安玉晴的匕首往刘裕画过来,刘裕捏着的毒蒺藜已以指尖巧动弹出,电射对方动人的小蛮腰,位置角度刁钻巧妙,若妖女原式不变,由于距离太近,肯定中招,同时人往后移,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燕飞窜屋过舍,从后排的破院跃落民居,移到面街的店铺,从破窗往外看,苻秦的部队刚好离开,斜对面街道另一边的铺子内芒光一闪,显然是兵刃的反映,心中大奇。不过虽是一街之隔,却等若万水千山,在秦军离城前,他实无法到对街一看究竟。
刘裕目光往令他直到此刻仍惊艳不已的俏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