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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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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寨夜煮酒(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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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矢志复仇的一对无父无母的孤儿。拓跋圭比他好一点,因为至少知道父母是谁,他却连他的汉人父亲是何方神圣也一无所知,拓跋燕至死不肯透露秘密,而族内的知情者均在多次战争中逐一身亡。

    当他潜入东北主街旁的一间该是经营食肆的铺子,蹲在一个向西大窗往外窥看,那支数百人的苻秦兵刚好入城,分作两队,沿街朝南开去,并没有入屋搜索。

    长剑笔直沉入河面,乞伏国仁则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呼,长靴碎裂,脚底鲜血四溅地在空中连翻三个筋斗,反投回东岸去。

    谢安苦笑道:“我正是因为觉得没有希望而感触丛生,我已垂垂老矣,去日无多,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玄侄身上,只看他组织北府兵,可知他是个敢打破成规,不理门第之见,惟才是用的人。可是现今形势分明,此战若败,当然一切休提,但若得胜,朝廷必会对他多方压抑,因怕他成为另一个桓温,威胁司马家的皇业,在这种情况下,玄侄能维持家族的地位已不容易,遑论针对时政作出改革。唉!大晋再没有希望了。”

    谢安从容道:“此战成败,已交给小儿辈去负责,我谢安再不放在心上。只不过际此大晋存亡一线的时刻,我想到很多以前没有想过的事。道穷则变,物极必反,此为天地至理,没有任何人力可以阻挠改变。”说到最后一句话,唇角现出一丝苦涩无奈的表情。

    当时仍从母姓的他不愿留在母亲过世的伤心地,易名燕飞,以纪念亡母。在拓跋圭大力的反对下,仍不顾一切踏上流浪之路,直到今天。

    眼看脚尖点个正着,异变突起,一切快得以乞伏国仁应变的本领仍要猝不及防,阵脚大乱。

    支循道:“谢兄能对自身和所处的情况作出深刻的反省,大晋有希望哩!”

    他的内功心法,是在母亲传授的基础上,加上自创苦练而成的。

    娘亲柔美深情的歌声,此刻似仍萦绕耳际,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满眼眶。自死后,他从没有哭过,今晚被乞伏国仁勾起心事,兼触景生情,再无法压抑密藏心的悲苦。

    谢安忽然举手抚琴,清音流水般奏起,唱道:“为君既不易,为良臣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低沉嘶哑,充满忧国伤时的悲歌,远远传开去。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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