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处众将最后排的汉将朱序闻言浑身一震,连忙应道:“主上对南方形势洞察无遗,了若指掌,微臣佩服至五体投地。”
“大秦必胜!大秦天王万岁!”的呼叫,先起于护卫四方的亲兵团,接着波及整个泗水平原,以万计的战士高声呼应,喊叫声潮水般起伏澎湃。
到西晋司马氏统一天下,当地土民本该有安乐的日子可过,可惜“八王之乱”、“永嘉之祸”接踵而来,匈奴、鲜卑、羌、氐、鞨五大胡族群起反晋,这两起历史上的巨大风暴,再摧残得中土体无完肤。到晋室怀愍二帝蒙尘,晋室被迫南渡,成为南北对峙之局,淮泗地区依然是受灾最重的战争凶地。淮水和泗水,成为南北政权不成文的疆界,边荒正是两方疆界内的“无民地带”。
自汉室倾颓,各地豪雄蜂起,战事延绵广披,生产无法进行,造成人为的饥荒;恶性循环下,使本已开发千年的中土,沦为白骨蔽野,千里无炊的局面。
边荒集的前身的项城,一个被战火摧残成为废墟的大城。边荒集因多年没有再经战争洗礼,其兴旺达至前所未有的颠峰,可惜一场席卷南北的战争风暴又正在北方形成,大祸已迫在荒人眉睫之前。
今趟倾师南犯,他以弟苻融为帅,大将慕容垂和姚苌为副,出动步兵六十万,骑兵二十七万,此外尚有水师八万自巴蜀沿长江、汉水顺流东下,配合作战,实力足以把兵微将寡的南晋任何抵抗之师辗成碎粉。
它位于鸡笼山和覆舟山一片临滩丘陵高地,东南与平坦广袤的太湖平原和钱塘江流域相接,沃野千里。长江自西南向东北绕城廓而流,秦淮河蜿蜒在城南外伸入长江,形势险要,有虎踞龙蟠的优越地理形势。姚苌所说的“据长江之险、江南之富”,确非虚言。
建康城城周二十里十九步,外围有东府城、石头城和丹阳郡城等一系列的城市群,成众星拱月的强大形势,是一个以建康都城为核心的城市组群。特别是城西上游的石头城,是坚强的军事堡垒,有若建康的守护神,若不能攻陷石头城,休想损建康分毫。
诸将纷纷附和,意兴飞扬,唯只慕容垂和姚苌两人默然不语。
隔了个慕容垂的氐族大将吕光哂道:“谢安算什么东西?我看不过是殷浩之流,自命风流名士,谈玄清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