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残脚残了?不,我看你就是脑残!”聂然真是被他的‘产后忧郁’给气到无语,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以至于让安远道气得也瞪圆了眼睛。
“聂然!注意你的言辞!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你自己赶紧回去吧。”
安远道说完就挥开了她的手,骑着自己的小三轮离开了菜市场。
聂然就这样紧皱着眉头被留在了原地。
等重新坐了车回到医院,已是暮色四合。
她回到自己的病房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李宗勇。
李宗勇那边倒是接的很快。
“怎么了?”他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汽车里才有的那种风声和颠簸的声响。
显然还在车里。
聂然也知道他很忙,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道:“安远道为什么会离开预备部队?”
电话那头的李宗勇停顿了几秒,接着猜回答道:“这件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所以他从这件事后就再也没有回部队去了,是吗?”聂然问道。
李宗勇在电话里头嗯了一声,“他在医院的时候就打了申请报告要求调离。”
“你当时就同意了?”
聂然觉得这不太可能,安远道在预备部队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
在预备部队还没有彻底的清理之前,他所训练的是预备部队的一班,那是传说中的尖子班,每一个都是传说中的精英。
他作为这些精英的教官,其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电话那头的李宗勇回答道:“我有挽留,但是他当时的情绪非常的低落,而且也非常坚持。我觉得应该是芊夜的事情让他遭受到了打击。所以我就同意了他的请求,暂时让他调离。”
“真是的,要打击要伤心也应该是我,他算哪门子的悲伤啊。”聂然真是无力了。
以往也没发现安远道是走玻璃心路线的人啊。
一直以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结果……没想到最后这么不堪一击。
反倒是李宗勇却表示了一定的理解,“芊夜和他相处那么多年,受到打击也很正常,更何况芊夜会有这样的结局,在他心里他肯定认为自己所担的责任比你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