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看到边道上台,眉头皱了皱,回顾身后,实在找不出谁能登台。这时薛离站起身来,说道:“师叔,让我上吧。”
即使这样说,龙渊满脸幸福仍无法被掩盖,他正色道:“陈云生,我告诉你,你永远无法体会经过苦心孤诣,而后手刃仇人的那种快|感。杀掉夏侯殇我不惜性命,可以说这是一种信仰,深植我心,淌于我血。”
轻叹了一声,他开始思忖什么时候开始执行李铁嘴的计划,他不能失去柳晓山,即使背上破坏规则,言而无信的骂名也在所不惜。比起那些,失去心中所爱带来的痛苦会远胜之。
可龙渊异常兴奋,如同一个小童,一开始说便停不下来,絮絮然道:“你知道我是如何杀掉他的吗?恐怕没有人看到我是如何将那些元磁球埋入地下的。刚开始的攻击我小心翼翼地将元磁球埋入土层,可以说擂台上的条石和玄铁被撤下帮了我很大的忙。而后的幻术只不过让对方相信我已经倾尽全力罢了。任凭那老匹夫机关算尽,也算不到我会在他下台之时狙杀他。前两个元磁球居然都失败了,当时我的心情可谓紧张到了极点……”
公孙行看着瘦削的边道心中如意算盘打的山响,这个边道修为虽然只有元婴中品,不过地仙四十品而已,在四位国师之中算最低的。可他常年修剑,战力却不可小觑,最适合这种小范围的斗法,下一战他胜券在握。
回头看了看已经站起身来的边道,公孙行狠狠地说道:“狠狠给我打,最好能取了对方的性命,为夏侯国师招魂。”
看着龙渊满脸的虔诚,陈云生想到了自己曾在天水城潜伏,披肝沥胆最终手刃仇人的那段岁月,对于这种复仇的感觉,他并不陌生,他能理解龙渊的做法和感受,所以他沉默了,对于一个时时刻刻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他又能怎样责备呢?对方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昨天,毕竟信仰是值得尊重的。
他蜻蜓点水一边落在北看台,在标名台前停下,提起一只毛笔便打算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匹白色的绫子上。
回到东看台之上,龙渊对面沉似水的陈云生主动说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萧裂天朝边道呲了呲牙,道:“六十品元婴,足够取尔头颅。”
边道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只觉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