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时间竟愣住了,学生把老师打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是所听闻的却不少。
成年人多多少少是“见过世面”的,那老师也仅仅只是惊愣了一下,随即就把焦作给拽了起来。
焦作凶神恶煞的瞪着顾野,顾野一脸的无所谓,只是把头扭开了,焦作现在看着实在是让人有点反胃,看着吓人,但是还能瞪人还能站起来,那就肯定死不了。
焦作伸手手指来回指着他们三个,肉眼可见的颤抖,半边脸上都流满了血,看着像从车祸现场爬出来的,生命力极其顽强,“你……他……是没救了!”
他们三个没说话也没动作。
“你们三个这儿等着!不像话!”粗嗓门老师扶着焦作准备去医务室,刚到门口又停了一下回过头来补了一句,“怎么能打老师!他怎么教你们的!”
说完扶着生命力坚强的那位走了出去。
顾野听这句话怪怪的,乍一听愣住了没明白过来,然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感觉这话就是怼着焦作去的,莫名觉得这老师有点意思,但是他现在自己也快惨了。
他俩也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一副认命了的表情转过身来,张黎黎拍了拍顾野的肩膀,摇摇头走了,就跟他没救了似的。
妈的。
闯祸之后的心理路程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闯祸之后毫无求生欲,打着“反正该来的也躲不掉”的自我放弃形。另一种就是提心吊胆的把每一种可能性想的面面俱到,还没开始就自己把自己活活吓死形。第一种是相当的少见,因为人闯了祸多多少少还有些胡思乱想,但是顾野就是那少有的自我放弃形。
顾野现在已经释怀了,没所谓了,听天由命吧。让顾野意外的陶梓居然回过头来找他要糖吃,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难道她已经麻木了?
“桃儿,”顾野从桌肚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和早上买的气球一道递了过去,决定的看着她,很仗义的说,“你放心,哥们不会让你背锅的,气球也给你。”
陶梓很无语,从他手上一把抽出棒棒糖,气球这东西就算了吧。
顾野又拿出来一跟棒棒糖伸到张黎黎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梨儿……”
话刚出口张黎黎就冷冷的道,“滚。”
“哎,野哥。”张黎黎的前桌,陶梓的同桌,江钰,就是那个改了空调后面线路的人才回过头来。
顾野脸马上就垮了下来,“滚。”
江钰一点也不在意,很大方的一个人,“昨天晚上事出的挺多你知不知道,变态楼后边的那片下竹林今早发现了一具女尸。”
顾野看了他两秒,“我像傻子吗?”
“啧~”江钰说,“大清早上的警察都来了,你来的什么时间自己没点数啊。”
艹。
对于他来的这个时间点他还真有点数,顾野现在也半信半疑了,要是假的还好,就怕是真的,要是真的那他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变态楼要怎么解释……卧槽!不会被抓起来吧,顾野思考良久说了道,“我是良民。”
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身份底牌亮出来。
“我也是。”江钰说。
“谁干的?”
“反正不是我。”
“…………”废话。
粗嗓门老师将焦作送到医务室之后又反回来,“打架的呢?!出来!”
张黎黎和陶梓站了起来,顾野看了看江钰又看了看那老师,也跟着他俩出去了。
还没等粗嗓门老师开口说什么,顾野便说,“人是一个我打的,他该。”
粗嗓门老师吼道:“你们班监控是摆设啊!我不会看监控啊!我看着像白痴?!”
顾野,“……”
草率了。
“到办公室来。”粗嗓门朝办公室走去,后面三个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
大嗓门老师坐着,那他仨人一排站着,顾野太熟悉这场景了,按照一贯肯定先要问什么,为什么打架?然后惹事的再解释一通,然后老师再说一堆大道理。
大嗓门老师问:“为什么打架。”
果然。
“他。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然后你就抄板凳往他头上伦?”粗嗓门老师不敢相信的说,“他骂你妈了?”
“还真骂了。”顾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别提多委屈了。
粗嗓门老师也是个大孝子,听着话一时语塞,半晌,说道,“这样啊,那也是情有可原。”
“老师,我也觉得。”顾野说。
“有些事我们作为子女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你看你们还是一个学生,在学校惹祸还不是要你们的家长来给你们摆平,不值当是不是,严重了,被开除了,还不是家长来学校道歉……”粗嗓门老师说了道理,告诉他应该怎么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什么什么的话说了很多。
“对。”顾野确实觉得这个老师说的挺对的。
陶梓说,“但是一个旁观者,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