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六弟在一起。你可以问他,他来找我,我我。”
“朕记得,大臣们总提起,你的母妃似乎不喜欢他?”
“母妃,母妃哪里不喜欢——”
“之前你在这里闹的事,朕不是不追究。”魏王意指为何,魏成迁心知肚明,却听魏王话锋一转,对门外宿卫队吩咐道,“抓住他。”
队长进入室内,看向魏王,他的视线停留在陆青尧身上。
于是队长吩咐手下钳制住陆青尧,他没有挣扎,只是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魏驷,炙热的目光几乎要烧穿出一个洞。
魏王挥挥手,示意对方将人带走。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在室内一块阴暗角落里传出一声年轻男子的声音。他走出来时,魏王与队长都下意识紧绷神经,几乎下一秒就要下令斩杀。
“陛下陛下,是臣!是您的丞相,郭若!”郭若感到杀气,立马出声。
“是你啊,朕不是说了,你到朕身边记得出声。”魏王见到郭若也在,语气轻松下来,没过问对方慢一拍出现的原因,理所当然地问,“你有法子?”
“臣穿得很显眼了。”郭若笑嘻嘻辩驳一句,调节室内紧绷的氛围,笑嘻嘻地说,“大皇子病弱,陛下是否记得,几天前您赏他的那块虎鱼脂,溶于梨汁,食之,便可解这褚国奇毒。”
魏王不由二话,立马吩咐手下去取。
“陛下,毕竟是恩者之赐。先如今取回”郭若说。
“你去办吧,问问他想要什么,不影响的,都可以补偿给他。”
手下取来解药,给魏驷喂下。几个呼吸后,魏驷青紫的嘴唇便逐渐转为健康,急促的呼吸声也平静下来。
“过半个时辰,他就会醒来。”
魏王放下心,对陆青尧说,“如此褚国奇毒,只有你们边境那个族群才有。想来是之前使者交予你,让你毒杀朕的皇子。”
他说的是陈述句。
“不能是特意去取,然后栽赃给我?”
“那为何魏驷昏迷于此处?”
“我去寻的太医,我让人唤来的璃嫔。若真是我所为,为何要大白于众人。大可藏于荒殿杂草之间。”
“或许褚国已然不想与我们保持良好关系。”
“那同样的方法,该用于魏国质子,而非这里。”
“有道理。”魏王抚手而笑,“只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你毒杀朕的皇子的罪名,带下去,三日后集合百姓,一起观看行刑吧。”
陆青尧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他看向郭若,见对方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以为对方会看出这其中的蹊跷。
“陛下英明。”郭若只是这样说。
宿卫队拉着他往外拖,几步路的距离,陆青尧高速运转大脑。傅舍告诉他的所有信息在脑海中并行闪过,与魏王的动作、郭若的表情、使者的话一起出现,伴随着傅舍口中的两国国情。
“陛下!是褚国来使在草民茶叶中下的毒!”陆青尧换了个自称,大喊出声,“草民愿为连累四皇子服刑,却希望陛下能给草民一个公正!”
傅舍曾说过,魏国现阶段不适宜起战。但复国本就依赖于将士,将士们又个个热血好战,即使拉着爷孙三代人一起上战场,也想一血国耻。
魏王本从军旅,不可否定将士们的热血。但作为国君,深知魏国国情。本不会强行将谋害皇子的起战借□□到将士手中,如今改变态度,或许与前些日子不停打压万贵妃有关。
主战派快压不住了。
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加重自己的砝码。他给了魏王可以利用的真相,并告诉对方自己与褚国内政的对立。
两国不适宜交战之时,谁的内政更乱,输得越快。
“喔?”魏王第一次认真看了眼陆青尧,眯起眼权衡着什么,然后看向三皇子,“你怎么看?”
“儿臣、儿臣认为”三皇子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无法承受魏王利刃般的目光,讨好道,“这事确实蹊跷,是该详细查查。”
“嗯,那此事便让你来查。三日之内,给朕一个交代。”魏王说完吩咐宿卫队,“将疑犯陆青尧压下去,刑部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