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果干果灵茶糕饼的小车在看席中间飞来飞去,不时有客人将他们叫住,从袖子里『摸』出灵石或银锭会帐。
冷嫣不由佩服李老道,很多宗门都会办这样的论道会,也会邀请八方来客,但多是赔本赚吆喝,没想他还赚钱。
冷嫣一入座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场弟子大部分都是这二十间新入门的,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冷宗真容,都暗暗惊奇,没想当将清微界搅得天翻地覆、灭了重玄宗门、单枪匹马诛杀天魔的传奇人物,却是个单薄纤瘦、漂亮文静的女子,全不是想象中那杀气腾腾的凶恶煞。
这一辈的弟子松散惯了,对尊没有那么深的敬畏,免不了交头接耳。
“没想我们宗是个大美人……”
“啊呀,她在看我!她对我笑了!”
“做梦吧你……”
“哎我说,咱们宗是不是还没有道侣?”
“谁跟你咱们,这是我们偃师宗的宗,你肇山派的凑什么热闹?”
“你们偃师宗的才没戏,差着辈分呢。别忘了你们宗还是我们李掌门的亲传弟子呢……算起来你小子得叫我声师叔。”
“呵,我是你爷爷,等会儿了台上看爷爷不把你打个满地找牙。”
棍子在冷嫣怀里听得清清楚楚,气得通体铁青,奈何恢复的灵力杯水车薪,没办法将那些大放厥词的小子全劈了,只好自己闷气。
众人都已就坐,比试还未开始,两派人马正在互相叫阵,不过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喊号,人群中不时爆发出笑声。
冷嫣也不禁他们的欢乐感染,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巳时的钟声敲响,场边的弟子擂起了战鼓,李老道站起身,手里的蒲扇倏地变成一面破锣,他拿着木锤重重一击,随着“锵”一声响,便有两人飞身跳台上。
两个弟子一个穿着偃师宗的白袍,一个穿着肇山派的黑白道袍,不过两人显都在衣裳上面动了点手脚,那袍子一个比一个紧窄称身,静立时还好,一开始打斗,那衣下健硕的筋肉便勾勒得清清楚楚。
若木从冷嫣衣襟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差点没气出个好歹:“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李老头怎么回事,也跟着穆青溪瞎胡闹,好好的宗门弄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