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为什么活着的？费清走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跟着费清先回到神域去，费清是知道退路在哪儿的。但是你没走，而以你的实力，显然不可能做出什么大事来。你不可能是因为贪，因为你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得到陌穹大帝的力量，因为你绝对不是神主也不是魔皇的对手。”
端木骨愣了一下，然后释然：“是啊，他已经不再是最初那个执律了。那个时候的执律，就是神主手里的一把最锋利的刀。神主的手指向哪儿，这把刀就斩向哪儿。可能是后来杀人太多，所以执律已经杀的怕了。”
陈羲摇头：“必然是有的，只不过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端木骨看了看威志城的方向，又看了看天启山魔宫的方向，眼神里居然出现了犹豫。他似乎真的是太累了，所以呼吸越来越粗重。
陈羲又问：“回哪儿去？”
“你觉得神域之主会成功吗？”
“不。”
这样的厮杀各为其主，没有什么正义和邪恶之分。神族现在在魔域里祸乱，当初魔族的人在神域也曾经做过。两边的人谁死都说不上无辜，只是仔细想想，只怕死去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死。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队端木骨说道：“从最初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后来自己的防备之心还是松懈了。那个时候徐绩来找我，你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我开始觉着，你是对徐绩找到有做朋友觉得不可思议吧。现在才明白，那个时候你看我的眼神里，应该都是怜悯。”
陈羲问：“你现在可以喝酒？”
陈羲点了点头。
看着远处坠落下来的尸体，陈羲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他不是一个矫情做作的人，只是觉得那老龙，那老者，死的无比壮阔。
陈羲道：“我做了他的朋友很可怜，你做的他手下，只怕会更可怜。”
“变了？”
端木骨似乎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他摇了摇头：“你我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考虑的事当然也不一样。你觉得我可怜，我觉得我壮烈。”
端木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费清呢？”
端木骨笑了笑：“真好，可惜……我身边没有这样一个女子。”
端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