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门口，张着嘴，视线在陈道脸上和洗脸池里的转来转去。
陈道劈手揪住黎叔的衣领，把他拖进卫生间，随手关上房门。
把黎叔按在墙上，陈道盯着黎叔的眼睛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
“胡说八道，说实话，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别自作聪明，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我要听你说实话。”
黎叔带着两行眼泪，哭丧着脸说道：“白的，你的血是白的，你别杀我，我保证不说出去。”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在船上的时候，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陈道问道。
“什么？”
“你说过，如果我能救你们出来，你也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你不记得了？”
黎叔说道：“记得，我记得。”
“你想救你弟弟，让他重新站起来吗？”
“想，当然想。”
“有一个机会现在摆在你的面前，过一会儿我会给你弟弟治病，让他重新站起来，你要配合我。给你弟弟治好病之后，我要收你弟弟做徒弟，你也不准阻拦。这两件事能做到吗？”
“能，你要是真的能治好我弟弟，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家欠你的恩情几辈子都还不完。”
“还不完的话就慢慢还，你现在去厨房里拿个大碗过来，再拿个汤勺，快点。”
陈道松开手，黎叔惊魂未定，梦游一般跑进厨房，找出碗和勺。
回到卫生间，黎叔看到陈道站在洗脸池边，正在给洗脸池里放水。
洗脸池里白色的血液溶入水中，陈道咬破自己左手食指，又向洗脸池里滴进五六滴血液。
关掉水龙头，陈道从黎叔手里要过碗和勺，将洗脸池里的混入血液的水全部舀进碗里。
端着碗走进客厅，陈道把碗放到茶几上，对黎叔说道：“去，叫你弟弟出来。”
黎叔也不笨，看陈道的架势，大概猜出陈道要干什么，急忙把自己的弟弟从卧室里推了出来。
陈道看着摸不清状况的黎小龙说道：“我是个大夫，现在要给你治病，让你好起来。”
“啊！”黎小龙疑惑地看向黎叔。
“道哥是我请回来的大夫，专门给你看病的。”
黎小龙说道：“你真能治好我的病？大夫说，我的病得用纳米机器人才能治好。”
“那是他水平不行，用我的方法，今天就能让你站起来。治疗的时候，你会很痛苦，要忍耐。痛苦过后，就苦尽甘来了。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哥，我不轻易给人看病的。”
黎叔见陈道看向自己，急忙附和道：“道哥是我好不容易才请回来的，我对他有信心。”
黎小龙半信半疑。
“哦，那我们要怎么治？”
陈道拿起茶几上的碗递给黎小龙。
“把碗里的水全部喝掉，一滴都不准剩。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喝完之后会很痛苦，非常痛苦。”
黎小龙盯着陈道手里的碗，吸了几口粗气，伸手接过碗，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的干干净净。
陈道指着黎叔说道：“你离远点，不要靠近他，剩下的交给我。”
黎叔惴惴不安地躲到客厅的角落，远远地盯着陈道和弟弟。
陈道盯着黎小龙说道：“记住，如果感觉到痛苦，想要砸东西的话，记得砸沙发，不要砸地板。”
黎小龙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点点头。
“现在什么感觉？”陈道问道。
“热，热······好热。”黎小龙说话时，一股血色从脖子爬到脸上，整个人都变得红彤彤的。
“热死我了，啊，疼，腰疼。”黎小龙身体在轮椅上扭来扭去，面部肌肉也跟着扭曲，明显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陈道说道。
黎小龙双手紧紧捏住轮椅左右两边的扶手，身上的红色越来越深，皮肤上涌出红色的汗珠。
“啊。”黎小龙忽然仰脸发出一声怒吼，轮椅两边的扶手在他手里扭曲变形。
黄豆粒大小的汗珠爬满他的脸和脖子，身上的白色T恤衫也被沾染上黑红色。
啊······
黎小龙嘴里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腾身从轮椅上蹦了起来，转身抡起拳头，在轮椅上疯狂锤击。
陈道站在一边，看着黎小龙一拳接着一拳，有的时候甚至是用头猛撞，将好好的一张轮椅锤散架。
轮椅散架，黎小龙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陈道蹲下去，给黎小龙把了把脉，摆手叫来黎叔。
“应该是好了，把他衣服脱掉，带他去洗个澡。洗完澡之后，我给他做个按摩，疏通疏通经脉。”
黎叔照着陈道的吩咐，把黎小龙拖进卫生间。
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