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事嬷嬷笑了笑,“瞧您说的,这皇城上下,谁人不知您是殿下身边极为看重的人儿?”
她没注意到少女沉下来的脸色,晃了晃帕子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幸好还没有给楚小姐送那些男宠,若是真的送了,日后被殿下知晓,还不得叫人剐了自己?!
楚令昭只觉完全无法跟这嬷嬷沟通,她兀自带着甘醴进了二楼雅座,才不悦问道:“甘醴,你一向自诩小道消息灵通,那你倒与我说说,这传言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寒着张俏脸,自问在明面上从未与苏寒玄有过何出格举动,更遑论私下里,那厮还总是跟她以兄妹相称、在锦州城时还罚她跪过两个时辰、还拿弓箭射伤过她、半个多月前,他手底下那个云起时还让人暗中杀她呢!
她细数着苏寒玄的桩桩件件,越想越生气,她瞪了眼甘醴,“快说!”
甘醴小心脏颤了颤,开口道:“之前秋狝之时,您不是不小心受伤了吗?殿下连第二日的狩猎都顾不得参加,直接将您带回了皇城,后来在殿下那住了几日,殿下还当着全城的面,亲自将您送了回去……”
他咬了咬唇,小心观望了眼少女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道:“再后来,这些事传着传着不知为何就变了味儿,说……说您是殿下的情人,非要在猎场勾引殿下,使殿下连秋狝都不顾,直接将您带回了太子府,还一待就是三日……最后殿下又亲自送您回去,可不就是在宣示主,主权……”
最后,他的声音已然细若蚊蚋,他悄悄地退到雅座门边,“小,小姐,奴才这就去叫人送点心过来!”
紧接着,他便如一溜烟般跑了出去。
几片云翳遮住了日光,雅座内骤然暗了下来,楚令昭坐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半晌后,她轻叩大椅扶手,“查的怎么样了?”
暗卫在她身旁低声道:“回小姐,确实没有那位歌姬的踪迹了。”
楚令昭垂眸,半个多月前她命人杀掉裴兴奴,却发现裴兴奴早已不在教坊司中……
呵,那个男人动作倒是快,是知道她不可能放过裴兴奴,所以离开楚家后就立刻将人转移了罢。
她起身,向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甘醴招了招手,准备离开教坊,却有几道阴影掠过,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