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位,便是我青冥门的少督主:砚甫。”
“姓砚……西京砚家?”楚令昭疑惑道。
“正是。”提及砚家,那随从颇为自豪,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楚令昭单手支头,在主位上歪歪坐了,话语冷漠:“名门砚家,是秦厦西京的百年玄门世家,如今虽有不少子嗣,可你们少督主瞧着年逾不惑,这一代砚家子嗣最年长的也不过是刚及而立之年,而砚家家主往上也是代代单传,不知贵门这位少督主是砚家的何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
随从不满,正要打抱不平,却见那位中年方士拦住了他,也只得作罢,他低声道:“总之,小姐看过我家少督主的本事就知道了。”
他说完,几只巨大红色的木箱被抬了上来,刚刚放到地上,一阵浓烈的异香便飘散至大殿各处,楚令昭闻着那阵异香,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熟悉的不协调之感,她起身走下台阶,站到那几只巨大的箱子前,淡声命令:“把箱子打开。”
站在大殿四周的侍卫立即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一些好奇的宫人凑上前去看,但看那些木箱中,赫然盛放着一具具栩栩如生的少女人偶,宫人们惊叹:
“好棒的手艺!”
“能制作的如此精美如生,当真世所罕见!”
在四方赞美声中,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什么手艺!这些是真正的人!”
赞美声戛然而止,宫人们纷纷望向那说话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蹲到木箱旁边,伸手抬起人偶的头颅,只见人偶纤细的脖颈上,是一圈圈刺目的勒痕。
再细看那人偶的手腕脚踝纤腰处,粗糙的铁圈束缚其上,红色的麻绳在铁圈上缠绕着,用来操纵人偶的动作。
宫人愕然。
周围其他的方士见这些宫人震惊的模样,纷纷不解:“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不过是拿些无用之人制几具人偶罢了,也算是赋予他们一点意义。”
“是啊,瞧着脖子上的勒痕,她们死的时候应该也没受多少罪,总比病死老死要好。”
方士们随口说着,好似对这类事情早已习以为常,有些小门派的方士还跑去请教青冥门的那位随从:“不知贵门少督主是如何令这些人偶长时间不腐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