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将军府这边也没得谈,届时连站队也站不成,再者……
他忌惮地望向楚令昭的席位,他曾与楚相交好不错,但楚相这位侄女可是出了名的霸道凶残,命人血洗了违逆她的近二十支楚家分支的事儿,到现在皇城里还传着呢,让顾羡娶她回来做甚?辟邪吗?!
他摇了摇头,对施氏严肃道:“此话今后,万不可再提。”
二人低声讨论着,一旁的楚殊吟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垂眸转了转手中的冰裂纹酒盏。
定远侯府上下关系混乱不堪,不过是靠着祖荫庇佑才能勉强位列五大世家,瞧着光鲜亮丽,实则外强中干、徒有其表罢了。
想同楚家联姻,顾家也配?
他哂笑一声,起身离开了席位。
另一边,楚令昭从水榭出来后便径直向后花园的木制楼阁走去,约莫着还差百步距离时,她停下脚步,倚靠在了湖畔的的扶栏上,漂亮的点漆瞳眸望向不远处三层高的楼阁,但见小楼顶层悄悄燃点星火。
她面色疏淡,静静盯着火势逐渐蔓延至整个檐角,不发一语。
顾念晚走到她身侧,同样望向那座木制小楼,眼中划过释然的快意。
“你还是选择照做了。”楚令昭语调悠然。
顾念晚以帕掩嘴咳嗽了几声,虽然是副虚弱病体,但眸中却难掩淡淡光彩,她笑容温柔:“都说了是诚心请令昭姐姐支招的,又怎会不照做呢?”
仍旧是那柔弱单纯的小白花模样,好似一阵风吹过就能把她刮跑似的。
“值得吗?”楚令昭没兴趣瞧她那副模样,只别回头懒懒问道。
“什么?”
“为了一己之私,牺牲顾羡的名声与仕途,值得吗?”
顾念晚微怔,她捏紧了手中的绣帕,眼底神色复杂,须臾,她坚定道:“值得。”
楚令昭不再多言。
她们说话的功夫,小楼的顶层都已被火舌吞噬,府中巡逻的护卫见状,忙跑去喊家丁救火,定远侯闻讯赶来,水榭中的客人也都匆匆跟着他一道过来。
护卫们去取木桶的功夫,小楼的火势已然愈发不可收拾,就在轰然倒塌的前一刻,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拼命从燃烧的小楼中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