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南征战半年,已许久没见过姐姐,如今只是想带姐姐一起去玩罢了,既然姐姐有更重要的人要见,那便算了……”
他低垂着眼睫,面色苍白,看上去懂事极了。
“殊吟这是说的什么话,又有谁能比你重要,半个月后的秋狝,我与你同去就是。”
“那……姐姐秦厦那边的友人怎么办?”
“本就路途遥远,让那人再多等半月又何妨。”
“这样啊,那就听姐姐的。”
少年嗓音已然有些低哑醇厚,唇畔笑容带着一丝邪佞,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家小姐哄住,而那主儿送他离开后,竟还在那感叹:
“真是的,殊吟总这般乖巧懂事。”
她仿佛真的没有看穿少年的本性似的,兀自垂眸轻笑,只是声音里却散落着丝缕幽寒,凉意直沁入骨髓……
众人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
楚令昭回到花厅中吃茶,待她吃罢茶,一个着白青长裙的姑娘端着盛满雪丝糖的琉璃盏从外面进来,笑吟吟的对她福了福身。
“奴婢刚刚去取小姐的雪丝糖了,听小丫鬟们说小姐唤奴婢,这才忙赶了来,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楚令昭并未答话,只是接过她递来的琉璃盏,同她一道上了楼,阿栀见她眉宇间含着几分不悦,忙去屏风后瞧了瞧,见浴桶里盛着热水,她心下了然。
“定然是新来的小丫鬟不懂事,奴婢这就命人把水换掉。”
楚令昭颔首,在拨步床上靠坐了,随手拈起颗方糖慢悠悠尝了尝,雪丝糖甘甜而清冽,她弯起了眉眼。
门外小丫鬟见阿栀指挥侍女们将一桶桶冷水端进屋内,一脸懵懂“阿栀姐姐,为何要把沐浴的水都换成冷水,若是小姐患了风寒可怎么的好?”
“小姐常年如此,不会因这个有事的。”阿栀面色不变。
“可是菱形洞门内,明明就有一座满是冰水的浴池,上面还冒着冷气呢,看着就冻人得很,为什么小姐还要另行弄来其他的冷水呢?”
阿栀犹豫半晌,似是想起什么,她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复又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事儿可不敢乱问,该让你知道的你自会知道,你只需记着,除非小姐特意吩咐,其他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