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交汇处,则成为太子府名下的商队运送货物的重要运输枢纽……
正所谓一箭双雕,莫不如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们此下不提。
已是深夜,楚家,临疏阁二楼,楚令昭一身素白中衣,正靠坐在床榻上,捧着本兵书看的入神。
一侧的羊角灯散发着柔柔的光,映照在她的面庞上,愈显得少女容颜清冷,姿容绝世。
侍女从月门外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小姐,沐浴的水已备好了,您现在可要沐浴?”
楚令昭轻声嗯了一声,意犹未尽的放下那卷兵书,起身走到屏风后,却瞧见浴桶内氤氲着热气,她不悦“阿栀……阿栀!”
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孩匆匆进来,十二三岁的样子,面容懵懂稚嫩,“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阿栀呢?”楚令昭瞧着她面生,不像自己院中的人。
“回小姐,阿栀姐姐方才去为小姐拿明日路上的零嘴儿了,叫奴婢先在这守着。”
她还要再问,却有侍卫上楼在门外禀报“小姐,小公子来了,说是有事找您,此时正在下面等着。”
楚令昭不解,“这么晚了,殊吟来做什么?”
她披了件外裳,到临疏阁一楼花厅见他。
花厅中,眉目如画的少年郎单手支头,坐在大椅上细品着香炉中正燃着的香。
“沉香一两、白檀半两、丁香半两、木香半两、甘松七钱半、零陵香七钱半、藿香七钱半、回鹘香附子二钱、白芷二钱、麝香二钱、官桂二钱、豆蔻一枚、槟郎一枚……既是要制这雪中春信,姐姐何故偏要去掉那二钱当归,须知,少了一味香材,便同以往不同了呢。”
楚殊吟见她下来,坐正了些许,笑吟吟道。
“殊吟在西南待了大半年,这挑剔性子倒是还没被磨掉。”
楚令昭调侃着他,接过侍女奉来的茶,在一侧大椅上坐了,她喝着热茶,疑惑道“这个时辰,殊吟怎的会跑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