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营养。
只有把它栽进宽厚的土壤里,接受风吹和雨淋,享受和风细雨,也遭遇狂风暴雪,它才能活下来。
宋归程拿着那张药方研究了一下午,他专业不是学中医的,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唯一能看出来的也就是这玩意儿喝了对肾和肝脏的功能有损。
一个下午,李清桐都没露面,直到晚上吃晚饭才在饭桌上看到他。桌上除了水煮豆腐,还多了一道炒青菜。
宋归程感动得想流泪,嘴里淡得跟鸟一样,终于有救了。
李叔的脸上还带着青紫的伤痕,吃个饭都能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是桌上没人管他。
宋归程忽略了李叔看他时又怕又恨的目光,一门心思低头刨饭。
只要他晚饭吃得够饱,半夜就不会被拉着上饭桌吃宵夜。
夜幕渐渐落下,无际的麦田由碧绿变成了暗灰,宋归程站在门口,稍稍往远处看了两眼,浓黑的夜仿佛深渊巨口要将人吞噬。
村民们或拿着蜡烛,或举着火把,朝李家走来,羊肠小路上亮起星星点点的光,将他们的脸色映得青灰。
村长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不仅瞳孔涣散,而且脸上浮现出一种肿胀,更像一具死了好几天没人管的尸体。
宋归程不由自主地皱眉,除了他,似乎没有人发现村长的异常。
蜡烛点燃,火盆里的纸钱烧起来,火光跳跃,大大的“奠”字下,灵堂里热闹了一些,对于一个人的死去他们已经淡忘。
宋归程主动承担起一些杂活儿,包括给来守灵的人端茶倒水之类,灵堂里的妇人们正在聊天。
“下葬的日期定了吗?”
“定了,明天晚上。”
“唉,也是个苦命娃,本来都能享福了,谁知道突然得了病。”
“嫁给傻子是享福啊?你别说得这么好听。”
“这两天你看到村长儿子了吗?”
“没看到啊,听村长说,他儿子听彩霞死了,那个闹的啊,把他捆起来了。”
“虽说是个呆子,还有情有义。”
“谁说不是呢!”
……
“啪嗒”,不知道谁撞了宋归程一下,他手上一个不稳,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