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换身衣服,换双鞋。”上官顺敏像是预知了这一切,平静地道。
这个专业让上官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说了:“数控车床,不过那时候很难见到这种高科技设备。”
“绝对没有,否则我就不可能得到这种待遇,您说呢?”上官试探地道,这个轻微的试探让他触到了对方的底牌,那显得失望的表情明显是没有依仗,否则还真不会这么客气。
大兵欠了欠身子,转移着话题问着:“那年生意很不景气,外面有多少欠款要不回来?”
“非常确定。”上官平静地道,那表情平静得像一块顽石,看不到任何变化。
“很多年了,就是送文英兰回老家那趟,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上官顺敏道。
有时候陷在旧事了,越想忘记的事,却记得越清;有时候陷在旧情了,越想斩断,它却缠得越紧;有时候陷在负疚里,越想偿还,却越觉得无法偿清;几十年的过往如同一个恶作剧似的轮回,那怕你费尽心机,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自己?”谢远航脱口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大多数时候错不了。
“没办法,都是血汗钱,要不给点可怎么过啊,我把车、设备,还有一材料搜罗了一下,砸锅卖铁给兄弟们发了工钱,都打发回家了。”上官道。
“不知道。”上官摇头道,对这个问题,绝对有心理准备了。
……
“没多少,几千块。”上官幽幽一叹,被勾起心事来了。
大兵的脸上同样看不到表情,很平静,其实又何尝不是装出来的平静?以谢远航的了解,越显得平静,那说明越无计可施。
“心思这么深,睡得着才怪。”大兵不屑道,又摁了一次门铃,回头和尹白鸽说道:“你别进去……下楼等着。”
“被杀的该杀,难道你还期待我有其他评价?这世上总有很多人该死啊,我怎么觉得麻实超一点也不冤枉呢?”上官眼睛里怒火压抑着,语气不客气了。
“在家,这家伙不是还睡得着吧?”谢远航道。
“对不起,毕竟是些很难堪的事。”上官道。
上官睥睨道,现在完完全全地摸清对方底牌了,口气开始不卑不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