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隔着景像时,头嗡声一下子懵了。
他跑着,他飞快的跑着,整个人像飞起了,踏在渣石上,踏在污土、踏在垃圾上,跑得气喘吁吁,已经冲过了那个掩体的位置,而在他身后,一列鸣笛的火车已经呼啸而来,他远远地看到,躲在掩体后的牛再山贴着墙,蓄势了。
那眼中的哀求,让华登峰如同被撕裂般的难受,坡下的兄弟,身后的追兵,不想响起的冷枪,还有头顶盘旋而来的直升机,他痛声大喊着:“老四……”
“最快还需要多少时间?”纪震焦灼地问。
“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菜鸟。”
……
一个瞬间,把撒尿的牛再山酒全吓醒了,一颗子弹扫过了他的左臂,一摸全是血,他疯狂地喊着:“我艹你妈,别逼老子拉你们垫背啊。”
“咋弄?咱们跑不了了。”牛再山吼道。
“二哥……救我。”
……
蹭蹭蹭溜下土坡,他起身拔足狂奔时,不知道什么地方响起了一个声音:嗨!
“知道了……妈的,没遇到过这种硬茬。”张如鹏的声音传回来了。
没有料到被迂回了,华登峰紧张地伏身,又朝后开枪,压制着张如鹏,而在他看来,最大的威胁是这个没有现身的,两人交叉的火力,只要拖到了他弹尽,那肯定会像牛再山一样,打残不打死。
“支持五分钟,有惊喜……我喊一二三,你扔啊。”
哒……哒……半自动步枪的点射,在水泥的墙面上溅起一片渣灰,开枪的武警道着:“在里面还有一个,他往外扔东西。”
几次试图都不奏效,华登峰咬牙切齿地甩出一颗手雷,直往身后的方向,追来的人越多了,不可能再有机会了,炸弹飞起,张如鹏大喊着卧倒,而这一刻华登峰却动如脱兔,一跃而起,顺着坡飞奔,大兵抓着机会,一梭子子弹全部倾泻出来,在他身后激起了一串弹点。却没有击中身形像鬼魅一样的华登峰。
砰……砰……两枪,华登峰目测着距离,六十米左右,没有依托,大药量的改装后座力极大,失了准头。
……
“我艹,好几杆长步,二哥,行不行啊?”牛再山快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