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有多疯狂,专骗中老年,消费养老,未来投资,免费医疗,十几块钱的酵素、刺枣酒卖一百多,而且是让那些老人成件成件的往回搬……要是你的亲人父母被别人坑得把养老钱一分不剩地都买了这个,你能看得过眼吗?”李振华铿锵道,他觉得,这个失忆的顾总,比之前的多少还有点良知。
“那不笨,为什么往市里开,不是自投罗网吗?”高铭道。
“老子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大兵脸色扭曲道。
吧唧,高铭气不自胜地给了属下一巴掌,这时候,恰恰看到尹白鸽匆匆下来了,之后下来的专案组长,什么也没说,把高铭和范承和撵到押解车上,然后几人同乘一车,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大兵半晌无音,下了路口飞速漂移而过时,他严肃地问着:“老李,你有在乎的人吗?”
“听清楚,老子是警察,最不怕的就是拼命。”李振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然后呸……一口带血的唾沫直唾到了大兵脸上,那凛然不可犯的神情,莫名地让大兵心悸了几分,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似乎这个木讷的人身体里迸出来的力量,把他吓住了。
对了,我根本没有拥有过什么爱情,有的只是欺骗,有的只是尔虞我诈,有的只是背信弃义。
大兵像血脉里加入兴奋剂了一样,袭击那一群不明来历的人,窥破这个内鬼,如此刺|激的一天,他有点忘记疲倦了,哈哈笑着道:“被心理诊所那娘们骗了一把我就上心了,离开彭州那么远都没发现跟来的尾巴,我特么就想肯定在窝里。”
正是李振华的声音,李振华也想起来,那天他坐在车上,把这一目击拍下来,并汇报回了家里,沿着快递的线索,是要查找原始股纸媒的印制窝点。
因为,还有比钱、比地位、甚至比自由更珍贵的东西,与她擦肩而过了,留下的全部是后悔的伤心……
这中间不可能不出乱子,一看这阵势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忙着打电话给家里的,哭着喊着赔了多少钱的,还有更甚的,痛不欲生要跳楼的,据说投进去几十万,就等着回钱呢。
她愤怒地咬破了嘴唇,愤怒之后,却是扑涑涑的泪水直流,其实前一天还在商量着和蔡中兴一起出走,把这个彭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