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哑一声开了,八喜躺着是倒着看的,他的视线里出现一位披着白色纱巾,而颈项比白色更白的一位女人,就像电视里、电影、画里突兀出现的大明星一样,王八喜骨碌一下子坐起,那位女人被吓了一跳,紧张地驻足了,王八喜定睛时,登时觉得浑身的血往头上涌,那女人白格生生的脸蛋,忽格灵灵的眼睛,比画里还要美上几分啊。
邓燕噗哧一声笑了,她没有说话,片刻拎包的一位匆匆而来,刚说给医院结算了医药费,那男子却不容分说,拉开包,把里面几摞钱抽出来,走到八喜面前,八喜惊得手足无措,那男子拽着他的手,把钱往他手里一拍,一鞠躬道着:“谢谢,谢谢你们收留我们顾总。”
像魔咒一样,从这里走的,又回到这里,过了两夜一天,警戒尚未解除,不过他在这儿至少见了五六家媒体,甚至还一家认识的,就像他方苏醒想通过媒体找到自己是谁一样,现在梦想轻而易举的实现,却让他一点也高兴不起了。
《暴力收债遭遇农民工见义勇为,一逃犯落入法网》
“舍不得也得舍啊,我妈跟我说过,忘了啥也别家,这世上真心疼你的,只有亲爹亲妈。”八喜朴实地说了句,不过这话更让大兵难堪了,他吧唧着嘴道着:“问题是……我不但记不清家,也记不清我爸妈长什么样啊……这真是。”
……
“你先吃一块……多吃两块。”大兵道。
“可是……怎么会出现洛宁市?那个小城市根本没有咱们的业务。”男子道。
吃吧……就像那夜把自己的饭盆递给他一样,大兵温馨地微笑着。
“八喜,下来下来。”邓燕进来了,唬了句,这位女警八喜可见过,赶紧地一抹嘴唇,慌手慌脚地站墙角了,此时大兵也愣了,美到不可方物的女人,他似乎很陌生,陌生到在记忆中找不到那怕一点碎片化的信息。
“我……我真是寡妇打孩子,舍不得啊。”大兵不好意思地道。
然后,八喜半张着嘴,嘴里口水,叭嗒叭嗒往下流。
“我……”大兵使劲地回忆着,却疑惑地摇摇头:“我想不起来啊……”
“别客气,我们把他当兄弟呢。”八喜兴奋加紧张地道,那男子却已经转身走了,看样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