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一下,知道报社捣乱的事犯了,恐怕警察顺藤摸瓜找到这儿来了,任九贵盯着他,三蛋急急解释着,八喜在支应着呢,让他出来拦着车,先躲躲。
“当然是啦,脑力劳动是啥,还不就是动脑筋想咋个去坑人呢?别看一个一个人模狗样,其实都是老鼠尾巴上绑鸡毛,没一个好鸟。”九贵道,看来作为没文化人,对文化人没啥好感,特别像八喜那样的。他扔里手里的黄瓜蒂,扭钥匙,打火,载着一车菜粮,晃悠悠地回一品相府小区。
那些被摸的婆娘也不着恼,手里收钱,脸上笑着,嘴里说亲热说一句:贵啊,明儿还来啊!
“那是你太心急了,恢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你提供的ct图我看了下,这儿、和这儿,有阴影,应该是大脑海马体附近的淤层,它被吸收的过程会很缓慢,医院采取保守处理的方式是正确的,这种手术的风险很大,可能导致永久性失忆。”对方道。
大兵不忍心把厄运带给这些有一饭之恩的人了,他道着:“没事,九哥,反正我都想不起来啥事了,能把我咋地?我不给你们找麻烦。”
又过了一天,仍然没有消息……
“二斤?这都十斤一捆批发的,咋给你拆开卖?”卖葱的郁闷了。
我是谁?我为什么……有种熟悉而紧张的感觉?
“好像不像抓人,还来了一女警,就问是不是来咱们这儿来了,这不八喜怕撞上。大兵穿个病号服跑这一片,肯定有人报案。”三蛋道。
“半个多月了吧。”邓燕道。
“等等。”任九贵喊了声,回头问三蛋:“你看是啥阵势?抓人咧,还是问人咧?”
这是一群处处透着新奇的群体,包括他们的生活,他们的语言风格,才处一日,大兵已经过得快忘我了,瞧吧,就这位工头身上,也处处透着他从未见过的乐子。
下午上班的时候,高文昌进了办公室,看到邓燕聚精会神地带着耳麦看屏幕,他提醒道着:“嗨,现在查警容警纪呢啊,别看个韩剧查住还得记个处分呢。”
他下车步行,三蛋把自己那顶脏兮兮的帽子扣到了他脑袋上,这两人先行回去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热情,当然更没有无缘无故的三餐。一大早,大兵的民工生活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