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苏阳、老秦、老江三人准时进入谈话室。
吴成军随后被两名武警战士带了进来。
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四个人。别无他物。
有人会问,不是要谈话吗?不记录吗?
这样安排,是苏阳特意要求的。本来是有一个电脑和一个记录员。但苏阳让先取消了。
如果问不出东西,谈也是白谈。问不出东西,记录员打什么?
因为成飞特意交待,以苏阳为主,他们两人为副,作为过渡,从中穿插询问。
老秦、老江也一时有点糊涂。他们两个老纪检了,前面也谈了好几次,但收获不大。对于成飞如此安排,也没有在意,只要能谈出东西,谁谈都无所谓了。何况,他俩也想看一看这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为什么会被候书记所看重。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
也许人家有两把刷子呢?
四个人坐下。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人坐,因为苏阳他们三个人早已经坐下了。
看到两个手下败将和一个小年轻,吴成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就是这一轻蔑,被苏阳抓住了尾巴。
这一对视,足足有五分钟。
苏阳他们仨个不问,不说,也不做任何事。
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僵持的场合,不是苏阳他们打破的,而是吴成军打破的。
“三位,有什么问吧?我一定严格按照党的原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前面我也向两位同志都说清楚了。还需要补充的,尽管问吧?我也接受组织的处分,我对自己在不少地方管的不是很严,也许犯了一些错误。”吴成军连续地说着。
不是他想什么,也不是不想说什么。因为一个人连续不让说话数十天,谁能受得了?
“吴成军,河川市人,兄弟三个,父母双全,膝下一女。安东省师范大学毕业,好诗词,爱书画,文章曾在学校刊物9次获奖。大学期间,每年特等奖学金。曾任学生会主席。有机会留校,还是保研,”
说到这里,苏阳停住了。
吴成军听着,也微笑着。
好像苏阳在给自己读自传。
“但因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