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你们害了啊！你们啥也不知道啊。”
“我说，我现在啥都说了，他们对此事一概不知，都是我弄的，都是我弄的！”
几乎有一个多小时，王小富只是在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苏阳这时说话了。
“王小富啊王小富，看着你儿子、孙子的样子，都是老实人，他们也可能与此事关系不大，最多也只是不知情，但最终的结果如何，需要你来为他们解脱嫌疑。”
“可以吗？成主任？”王小富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成飞。
成飞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顿了一会儿，“我现在只说一句话，听着：你如果能把你的事情说得越清楚，那你的儿子、孙子及其他家人就越清白！机会只有这一次！！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不用考虑了，我说！”
“好！小王，你记全了。让老钱和老线进来看着笔录！苏阳，我们先出去一下。”
剩下的事就已经了结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王小富一直在给粮库看门，当时有一个政策，在粮库临时工干到十年以上的，可以转成正式工。那已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了。
因为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全国的粮食政策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粮食已经不再全国统筹了。用了半个世纪的粮票已经失去了作用，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粮食行业也是一一落千丈，粮食系统的人也是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像粮站、粮库这些单位，工资已经发不出来了。一些有能力的人也已经调离粮库了。
王小富也是在这个时节转正的。正是应了那句话，转正了就下岗了。
上级粮食局看到这个摊子，不知怎么办。因为粮库还有近百十号人养活。一些人出去谋自己的事了，一些人办理了离岗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