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一天后到达大宋帝国的京城。
轮机长抄起挂在脖子上已经可以挤出水来的毛巾,又擦了把脸,对着通向隔壁锅炉舱的通话管吼道,“动作再快一点!要把马力加到一百六!”
站在船头的二副回过头来,提醒道:“船长!船速上了二十更,船头会飘起来的。”
“船速现在多少?!”船长盯着后方越来越近的船影,脸色不豫。
王大海和熊伯达拿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站到了军学的大门前。这座与位于密州湾(青岛)的皇宋海军学校,同为大宋军事教育的最高学府,就将是他们未来数年中,生活和战斗的地方。
“那就加到二十更!”船长低下头吼道,“轮机舱,听到没有!”
只能住在三等舱的穷苦人如今走进了宽敞整洁的一等舱中,船头也顺利地压了下去。不过在这段时间中,飞帆号又追上来许多。已经不再是远处的一缕白眼下的黯淡船影。紫苏号上的人们,已经很清楚的看清飞帆号甲板上的船员们。
“那就把船头的吃水再加深两寸!”
随着工业的发展,工场与工场之间的竞争逐步激烈化,工业产品的价格也在逐年降低。为了弥补利润的减少,工场主们都开始压缩生产成本,减少工人们的工资,甚至开始招募女工和童工。由于不良工场主所引发的竞争恶劣化,大宋的男性人均寿命在洪武四十年前后升到最高点后,开始缓慢但稳定的下降。不过十五年不到的时间,从五十八岁一路降到了五十二岁。而在开国时的第一次人口普查中,当时的男性人均寿命已经能达到四十七岁。
“绸缎?”大胡子船长惊喜叫起,“怎么不早说,这玩意儿的火头最旺不过!……给我把七号、八号两个货舱打开。将里面的缎子送进烧!”
在避风处坐了许久,王大海和熊伯达在冰冷的三等舱中冻得发僵的身体终于暖和了起来。
正如船长所言,很快飞帆号的船影又追了上来。大胡子船长不满得看着自家船只的轮桨。又低头问轮机舱:“轮机的情况怎么样了?”
蒸汽在锅炉房中弥散开来,一个头上光滑无毛如僧人,秃头被汗水渍得油光发亮的水手,立刻扯住通话管。“头儿,安全阀要跳起来了。”
在蒸汽轮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