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洗不清的血海深仇,但如今的局势下,能不给他们开战的接口,就不要给。
两人对视一眼,并是一齐长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将让南朝乱起来。
举国大军,十五万铁骑,东一块、西一块,算到最后,宗望还是只算出手上的四万兵。虽然还有些契丹、渤海和奚族等异族的兵马,但在完颜余睹和绍古牙献了燕京城后,没人还敢将他们留在与东海对决的最前沿。
“……还是坚守辽阳罢。其余地方只能放一放了!”宗望叹着。无可奈何啊!“走吧,去看看能让我们守住辽阳的利器!”
宗望下唇咬得发白:“陈伍驻节润州,南面的平州肯定是要占下。而且润州冬季几乎封冻,就算结冰也是很薄一层,跟旅顺也一样。这样冬天也不会有孤军奋战的危险了!”
宗望回归现实:“现在我手上就四万人众,要防守辽南、辽西和辽河口三个方向,真不知该怎么分派!”
“我也只希望,东海王的大将们也会如此。去了这些征战了几十年的大将,必然会有破绽出现,等再拖了十年,赵官家也不会有多少精力。”
宗干举起火把,将引线点燃:“平分天下已经不可能了,先保住辽东、辽北,还有北方草原罢。时机,总会有的!”
两人又是一阵长叹,厅中一片阴郁。如现在这般唉声叹气的日子,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掌中铁骑数万,谁能让他们愁眉哀叹?!
“太强了!实在太强了!”宗望每次回想起从燕京城中逃回的部众嘴里,了解到的那一战的战事详情,都会不禁摇起头。“挞懒用兵绝对不差,他下面的两万骑兵也不比我们手下的弱。围点打援其实也做得很好,趁风雪攻入天津城,是当初斜也叔叔也没做到的事。”
宗望听得两千斤重的火炮就在城外,更是待不住了,一扯宗干,“走!去城外试炮去!”
宗干怒道:“不要小瞧郭立、陈伍!旅顺、天津建起才几年,如今北方有哪个城市能比得上?!”
宗望对着宗干摇起头:“辽西是不指望了,还是按大哥你的意思,在锦州派些人盯着辽西。还有耀州,不但是辽南入辽东的出口,还靠着辽河的出海口。必须要严加防范。”
洪武元年六月初八。癸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