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对面的交趾兵已经在箭雨中失去了所有的勇气，虽然他们的伤亡不到一成，但因此而损失的战力，却不是用人数可以计算，低落的士气让他们的威胁性，直接降低了数个等级。在陆贾眼里，这就代表了胜利。
‘不好！’朱正刚头脑一懵，但旋即惊醒。在乱作一团地炮组中，高声下令：“各炮组立刻后转！”他再看越奔越近的交趾象军，又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快！换霰弹！”
七十步到一百步，东海箭阵前这短短的三十步，成了交趾军难以逾越的距离。在这一段路程上，整整倒下了半个都的武胜军。不需要言语，野战一营用五十余具插满箭矢的尸体，向交趾前军做出了明明白白的宣告——止步则生，越界则死！这是一条划分了生与死的分界线。
他向旁一招手。两名年轻的部将便上前躬身候命，“请殿帅吩咐！”
‘十二头？’朱正刚心头闪过一阵疑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视线掠过交趾军蜿蜒在官道上的队列。双眼越瞪越大，猛然大叫：“怎么只有十二头！？”哨探回报的可是四十头啊！眼前的战象，死的活的一起算上也只有十六匹，剩下的二十四匹呢？！
“你俩从后阵抽调两百精兵上前支援前军，不必再进攻，只需维持现在地战线，防着敌军反击！可听明白未？”阮福从怀里掏出两面令旗，嘱咐道。
“看来是胜了。”陆贾望着阵前，轻声确认。看着交趾人变得混乱的阵列。以陆贾历年来地战斗经验，就算统率此军的交趾将领现在派出督战队，也不可能再组织起一波像样的进攻。
“那指使你……还有第一都呢？”
陆贾抿起地薄唇带起一丝冷笑：“但他们没有再次进攻的勇气……冲锋需要勇气！也只需要勇气！”
陆贾招过中军大旗，命营鼓再次敲响，随即大踏步的向下走去：“第一都当然是要跟着我冲锋！”
后方的炮兵阵地陷入混乱，所有的东海士兵都有所察觉，前方交趾兵兴奋的吼叫，更是提醒了他们。不过没有人敢回头一顾，只知听从都头们的号令，继续一波波的发射箭雨，阻止开始蜂拥向前的敌军！
也许是都已化作了落下来的雨，天空中浓黑的阴云在一阵雨骤风狂之后，便稀薄了许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