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陈五躬身答诺,转身疾步出门。
“是啊,亏赵二郎想得出。不过赵瑜应该没想到,把这条铁索撞断的竟会是自家出产的船。”郑庆冷笑,他常年在海上,船只触礁也经历过几次,如此猛烈的撞击,若是他船,船头早就碎了。偏偏他们为了偷袭成功,换乘了衢山船坊的海船,却免了还没开战就全军覆没的局面,这叫什么?“是因果报应……是天意啊!”
郑凌回望那些落水者,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有不少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啊。他们都穿了纸甲,这纸甲一旦沾湿,就坚如铁甲,能防箭矢刀砍,但对于落水的郑家子弟来说,也如同在身上压了一件铁甲,就算水性再高,也无法施展得开,游上岸去。郑凌不愿去想,在沉入水底前,有几人能及时把甲胄卸下?他硬起心肠,把头转回来,轻声对自己道:“只怪他们命不好!”
换好衣服,赵瑜起身出门,到了书房,赵文、陈五早已等在那里,脸上忧色难掩。衢山军的几个大头领,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人尚在观音山主寨中。
‘还是不通。’赵瑜再次摇头,几年的布置,明州内外兵力调动绝瞒不过他的耳目。莫说明州,就是两浙路沿海各州县,只要超过一个指挥的兵力调动,几艘兵船下海,都会一一报到他这里。两浙路上各个水军军寨、港口,都有数个各自做着小生意、互不关联的暗哨监视着,平日就算无事,都要五日一报,若是兵船一动,雪片般的情报就会飞过来,对于他精心布置下的情报网,赵瑜有毫不动摇的信心。
郑凌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方才站在甲板上的众人化作一群滚地葫芦,船艏十几人都立足不住落入水中,若不是眼疾手快,掰住了船板,他也一样要落下水了。他回头看着海中如蛇般载浮载沉的浮木铁索,大骂出声:“直娘贼的,他们竟然在海里拉了根铁索。”
“两柱!”亲卫低头回道。
“大当家!”门外的亲卫又闯了进来,打断了赵瑜的话,“船坊那儿的烟火信号变了!”
“有道理!”赵瑜点头,但他又道:“也有可能,是奸细暗中解开铁索把敌人放进来。而人数如此至少,只是为了调虎离山!”
“当然不是!”赵瑜正色道:“不过也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不要自乱阵脚!”他拍拍赵文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