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不事先探查的白痴?!”
接下来的数日,赵瑜一直阴着脸,郁郁寡欢。蔡婧几日来一直宽慰着他,却毫无作用。
陈绣娘翻过身子,趴在赵瑜胸口,咬着他耳朵,“与衢山有仇的,也只有郑家罢!二郎你每年给他们送那么多买路钱,不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有防备吗?有点见识的人都猜到了,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赵瑜想不出这些人为何同意得如此痛快,提醒道:“这可是造反啊!”
虽然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一样,但结果却是相同,没有一人反对。
“文兄弟,传我的命令,把在外的海船都召回来,十五天后,我要兵发莆田!”
赵瑜摇头,都不合适!等待时机,太过消极;派人传播流言又太耽搁时间;对衢山下面的军民说些谎话到是挺简单,但只能骗上一时,日后被拆穿,对他名声和威信都是很大打击,不利于他的野心。
赵瑜搂紧了陈绣娘,身上心中都暖暖的,几日来的郁气在怀中女子的温言下,一点一点的散去。她的话提醒了他,几乎都要忘了,其实他与郑家是有杀父、杀母以及杀兄之仇的。师出有名,不正是指这个吗?
年轻得过分的参谋们又开始低头讨论,赵瑜不想再打扰,他推开门,便要离开。这时,一阵敲击声由远而近,赵文拄着拐杖疾步走了过来,把他的两个亲兵远远甩在了后面。
“这……这……”赵文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匪夷所思,但细细想来,竟丝丝入扣,言之成理。“那他找我们作甚?”
赵文当然知道,他与高丽商人打得太多交道:“是长白山!”
“地图上都没标,俺怎么会知道?”
赵瑜却不理会赵文,口里不停念叨:“错了!全错了!全都想错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怎会处心积虑的对付不过万多人的蟊贼呢?真要看不顺眼,歪歪嘴便是了,何必拿官位告身出来。要想调虎离山,一纸调令岂不比升官更简单。”
那参谋不假思索,指着港口说道:“港口中有两个可屯兵的大宅院,不远处的山丘上又有个寨堡。如果在港口登岛,敌方从宅院中攻出,寨堡中又用石砲攻击船只。那时前后无路,必定会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