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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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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变奏(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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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高呼着安拉,拔出了弯刀。既然逃不掉,那就拼死一搏罢!伊德里斯也点起了火把,如果他的孩子们不敌海盗,那他就会把心爱的船只燃起,与之共沉,绝不会让她落到那群海盗的魔掌中。

    海寇远窜,但鼓声却越来越近。循声望去,一艘重型战船驶入了伊德里斯的视线中。那艘战船的主桅顶端飘扬着一面须尾舒展的红色角旗。一看到那面鲜红的旗帜,大食水手们顿时都欢呼起来,伊德里斯也默念着安拉之名,感谢真主的庇佑。只要进过大宋海港的水手都不会忘记那面红色的定风旗——那是宋国海军巡海船的标志。

    机弩弦响,箭矢风暴如飞蝗腾起,卷过了伊德里斯所在的船头。大食商人仰天栽倒,他站在最前,身上也扎进了最多的箭矢。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去,眼中却尽是疑问,“为什么?”他问着……他死了。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等在门口,一见他来,抱拳躬身:“庆叔!”

    鼓号声同时传入耳中,伊德里斯只看见围船的海寇们,在快船甲板上放下了跳板和武器,张帆转舵,齐齐调头逃窜。

    大宋战船和大食商船一前一后驶入湄屿私港。栈桥边,两艘船稳稳的停下,在附近,几艘出场过的快船早停了在那里。

    “每月的月例还喂不饱他?!”郑庆闻言大怒,“他这个莆田县令,每年从我们这儿拿的钱比福州一州的鸟官加起来都多!”

    快船的包围渐渐收紧,目标挣扎的空间也越来越小,海寇们得意地欣赏着大食水手们脸上的绝望。几个水手在大食船上张弓搭箭,却全数落空。而作为回应,一波箭雨从快船上飞出,准确地落向三角船帆之下。箭雨落处,一片惨叫声起,主帆之下,操帆手们损伤大半。

    “那是因我没给他钱!”一人说着踏出门外。五十来岁,两道重眉,牛眼大鼻,虽已须发斑白,却是身强骨健,不见老态。

    午后。

    泉州外海。一艘大食海船帆蓬尽张,在海上急速奔逃。

    郑庆一惊停步:“怎么追到湄屿来了?”郑九是兴化军都巡检,驻地应在陆地上的宁海镇。但这半年,郑九却都躲在海岛上,就是为了躲那些永远也喂不饱的恶狼。“他派人来这里作甚?”

    “当然是来要钱!”郑凌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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