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俺见了不少番商,还从一个大食商人那里,用百匹蜀锦换了两柄镔铁弯刀(注2),听说是大什么谷的地儿产的,俺试刀时,劈了一摞铁钱,就跟切豆腐一般,刃口都一点没伤,端得是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正好献于二郎和文哥。”
三年前衢山势弱,加上郑家又是官身,不便正面相抗。赵瑜便定下计策,每次派船过福建,都故意奉上一笔买路钱。几次下来,郑家食髓知味,胃口大开。但衢山船只每月过福建的不过几艘,这点钱当然难填欲壑。数月之后,郑家的巡海船便开始在外海拦船抽税。一开始还有所顾忌,只找番商和远地的海船,要的也不多。但人心苦不足,到了后来,不但买路钱要价越来越高,郑家巡海船的狩猎范围甚至扩大到了泉州港外所有的船只上。
赵文、赵武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稍动。
“好!”赵文一口应下。他转头对赵瑜笑道:“既然郑家又开始做没本钱的营生,可想而知,他们的家底已经快干掉了。二郎的上屋抽梯之计,果然是成功了。”
注1:祭祀用牛,称为太牢。
赵瑜失笑:“难怪!”
注2:就是印度钢所制大马士革弯刀。在中国古代,这种花纹钢称为镔铁。
赵武转手递到赵瑜面前,嘻嘻笑道,“这玩意儿俺用不上,就让二郎你拿去借花献佛罢!”
“五百遍!就五百遍!”赵武连声叫道。他一向最怕提笔写字,把数百字的军法抄上五百遍已是苦不堪言,再加上一倍,更是要命。
“而我们衢山则是左脚,左右同击,”赵文一拍桌案,高声道,“不愁郑家不倒!”
“郑家一倒,东海上就再没有能对抗我衢山的力量。”赵瑜捏紧了拳头,“半年之后,我们将席卷东海!”
“算了!不提这个了。”赵瑜无奈摇头,“武兄弟,你把一路上的事说一说罢!”
赵文一皱眉,道:“与这里差不多嘛!”两浙地界,尤其是浙东,养牛户也不少,要说牛价却也不贵。
“是!”赵武正色道,说正事的时间到了。“俺两月前奉二郎你之命去广南贩货买牛,于路皆顺,到地头也没什么瓜葛,也就是在福建来回交了两次买路钱。七条船上,绢、瓷都卖了高价,也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