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威胁性,是不值得再浪费时间和箭矢的。蹬弩上弦,点燃火箭,三国号上的弩弓手们又瞄上了另外一艘战船。
风渐起,一名随从从船舱中钻出,他在赵瑜身前轻声道:“大当家,我们该回去了!”
唉!赵瑜一叹,一巴掌刷在赵琦的头盔上,把他三弟拍个趔趄。
夕阳已落入海中近半。赵瑜编组好阵列,缓缓迎上官军残部。
“不对吗?”赵琦缩着脖子,小心问道。有头盔护着,那巴掌一点不痛。
赵瑜一喜,竟然说对了:“理由呢?”
赵武的这一箭如同敲响了开场锣,三国号上列队于左舷弩手们随即射出一排箭雨,密密麻麻的弩矢把主桅下射成了一片死地。与此同时,站在他们身后的一队弓手也射出了几十只火箭,如同一阵火雨,落到了敌船的主帆上。
熊将军眉眼一狞,冷声道“夏巡检有何高见?!”
“赢了!?”
夏三矛惶惶摇首:“不……不是!只是将军,来不及了。等下了船的弟兄们回来,浪港军的火船说不定就要冲进港了……杭州水军就是这么被灭掉的!”
夏三矛迟疑地偷眼看看熊将军脸色,方小心道:“叛贼占据上风,又有阳光遮挡,我军地势不利,绝不能回头迎击。只能分兵从港口两侧突出去,然后再反包抄到贼军身后……不过这要快,迟恐不及。”
火箭刺破船帆,箭头紧紧勾在编织出船帆的篾条间,火舌舔上了刷过桐油的竹制帆蓬,登时就烧了起来。如果船上的官军能及时反应过来,立刻斩断帆索,那船帆落下时因重力而产生的风压,尚能把刚燃起的火头扑灭。可是主桅下的操帆手们受了一阵箭雨,非死即伤,而甲板上的其他水手,都如被雷惊的蛤蟆,傻愣愣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灭火的良机转瞬即逝,几十点火苗在主帆上扩散、相联,化作一条火龙,直扑桅顶。眨眼间,这艘来自黄水洋、体态臃肿的防沙平底船(注1)的正中央就升起了一把巨大的火炬。
当熊将军率着北部船队绕了一圈,终于赶来救援的时候,海面上尽是熊熊燃烧,半浮半沉的官军战船,而浪港一方,就只有七艘小船退出战线。这七艘小船仅仅是略有损伤无法跟上大队,但战力犹存,收拾起漂在海上残余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