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便依旧谨慎的不开口。
皇帝突然从龙椅上起身,绕过桌案,亲自弯腰,双手握住柳清菡的肩膀,稍稍用力便将人扶了起来:“所以,淑贵妃,你这么聪明,不如猜一猜,朕心中,是如何想的?”
皇帝的力气有些大,柳清菡的肩膀上传来微微的痛感,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低声温婉道:“皇上恕罪,臣妾虽愚钝,却也知道不可擅自揣测君心,您就别为难臣妾了。”
若她当真如皇帝所说,猜测皇帝的意思,不论准与不准,怕是这狗皇帝都要在心中给她记下一笔。
不过话说回来,皇帝对她的态度好像变了许多,哪怕她伺候皇帝快二十年,皇帝也没减少对她的兴趣,一个月里也总是会有几日是往永寿宫和她滚床单的,可自从木兰围场回来后,皇帝竟只去过永寿宫两次,这两次还都只是用膳。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呢?
皇帝盯着柳清菡精致的发鬓瞧了片刻,倏地笑了:“罢了,那朕就与你个准话,皇后既诅咒朕在先,那她的身后事,朕也不准备给她颜面,但看在孝敬宪皇后的份儿上,乌拉那拉氏的丧仪,就按照嫔位规格来罢。”
嫔位?
柳清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皇帝这还真是把乌拉那拉家的颜面扔在泥里踩啊。
这消息一传出去,不少人都在看热闹,同样的,也有不少人觉得荒唐。
觉得荒唐的,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前朝大臣,看热闹的,是曾经被皇后打压陷害的嫔妃。
只是人都死了,热闹也没什么好瞧的,无非是看着凄冷的丧仪,心中觉得痛快罢了。
乾隆二十三年,十二月十五,乌拉那拉氏殁,以嫔位礼下葬妃陵。曾经在后宫中威风至极的女人,就这么狼狈又卑微的从众人的视线中彻底的消失。
丧仪过后,翻过年的二月,忻妃艰难保胎满七个月,终究还是因为身子弱的原因早产,经历了四个时辰漫长的生产后,生下了一位体弱的六公主便撒手人寰。
而令妃,也终于如愿的拿到了六公主的抚养权。
看着襁褓中红彤彤的六公主,令妃小心翼翼的取下护甲点了点六公主的唇,心里软成一片:“从今儿起,本宫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只是可惜了,不是个阿哥。”
秀珠捧着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