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歌女轮番上阵,其心思昭然若揭。
纯贵妃因为许多变故,早已没了争宠的心思,此刻看着眼前一个个打扮的妖艳至极的舞女,竟还有闲心调侃:“皇上真真是好福气,瞧瞧这一个个儿的,嫩的跟什么似的,不需涂脂抹粉,小脸就足够惊艳。不似本宫,日日都要精细的描绘妆容,否则就不能见人了。”
柳清菡夹了一只虾仁儿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闻言,她笑了笑:“你这话,究竟是在酸她们呢,还是在羡慕她们?”
纯贵妃睨了柳清菡一眼:“当然是羡慕,自然了,你是不必羡慕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保养的,这么些年了,你这浑身的肌肤依旧是水嫩嫩的,比起这些十六七岁的少女都更胜一筹,也不怪皇上宠你,本宫是嫉妒也嫉妒不来的。”
她看的极为眼热,恨不得上手去掐一掐柳清菡的脸,但顾及着人多,到底还是忍住了。
听得这般夸赞,柳清菡也只是淡淡一笑,便是没有她的特殊能力,二十六岁,也是一个女人风华正茂的年纪,除了张开的容貌,还有一身独特而又不断惹人深究的韵味,如同上好的酒,醇香又令人回味。
两人谈话间,殿中的歌舞骤然换了人,只见一女子用一件薄薄的纱衣裹身,头饰梳的是汉人女子的发式,只戴了用珍珠做成的首饰,适中的流苏落在女子饱满的额头前,正好到眉毛上方为止,而女子的脸又被一层纱巾遮住,朦胧之间,令人探究的欲望愈发浓烈。
随着女子不断舞动的脚步,她身上浓郁的香味儿也随着动作和风四散开来,动作柔美如若无骨,纱衣飘然,带着几分不似凡人的仙气飘飘,最后一个蹲身的动作,不知从何处来的花瓣,竟飘满了整个殿阁。
皇帝抚掌而笑:“好,跳的好,你是何人?”
那女子一愣,随后缓缓抬头,眼神波光流转,带着分楚楚可怜的韵味,然后微微抬手,遮面的面纱便随之滑落在地,露出了一张鲜嫩的脸。
皇后本以为这女子是江宁的官员送给皇帝的人,谁知弄了半天,竟然原本就是嫔妃,她惊讶出声:“柏常在,怎么是你。”
柏常在低低应声,嗓音宛若潺潺流水,叮咚悦耳:“正是臣妾,臣妾浅薄舞姿,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见笑了。”
不听柏常在说话还不如何,一听柏常在说话,柳清菡顿时眉头拢起,颖妃觉得有些怪怪的:“我怎么听着柏常在说话这么熟悉呢?”
纯贵妃嗤笑:“能不熟悉么,柏常在说话的语气,可是和淑贵妃像了个九成,余下的那一成,还是柏常在太稚嫩了,没有淑贵妃的韵味。”
不知皇帝有没有听出来,只见皇帝笑意浓浓,朝着柏常在招了招手:“柏贵人,到朕身边来,同朕好好儿说说,你这舞,究竟是怎么习得的,朕瞧着,很是不同。”
皇后也发觉了柏常在的异样,可没等她询问,皇帝已然开口,轻飘飘一句话晋了柏常在为贵人,皇后不着痕迹的按了按胸口,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那里蔓延。
柏贵人面露欣喜,很是高兴的迈着轻快的步子伴在了皇帝身侧。
底下的官员中,有一人瞧见,眼底带着流光。
宴会散后,柏贵人被皇帝带去了皇帝住的地方,柳清菡和颖妃相伴回了自己住处。
颖妃坐在柳清菡阁中,狠狠的咬了一口点心:“那柏贵人也太会恶心人了,学哪个不好,竟然学姐姐你说话,皇上也真是的,眼睛瞎了不成,有正品在眼前,竟然还要去找赝品,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柳清菡忍不住笑了:“别口无遮拦,皇上愿意宠着谁,那是皇上的心意,柏贵人有这个本事得宠,能入了皇上的眼,那也是她的命,你有什么好不平的?”
除了柏贵人学她说话这一点,让她感到格外的膈应外,她也没什么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颖妃轻哼一声:“我可是为你打抱不平的,你倒好,像是个没事人儿一样,反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一样。”
“好好好,我要多谢颖妃娘娘好心,为了答谢颖妃娘娘的一片心意,这盘点心就都送给你了。”
柳清菡说笑间,把一整盘点心都往颖妃那里推了推。
颖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拿起来吃了,她生平两大爱好,一个是吃,一个就是看美人,只是她还是不乐意的哼哼了两声:“就知道堵我的嘴。”
待夜色渐深,颖妃回了自己阁中,柳清菡也开始洗漱就寝:“永琋那里,可有无不妥?”
紫罗低声回话:“娘娘放心,之卉寸步不离的在守着九阿哥呢。”
“那就好。”柳清菡自己取下了明珠耳铛,细细听了自己的声音和语调,突然心里就烦躁了起来,“柏贵人是怎么回事?”
紫罗厌恶道:“奴婢无能,先前并未注意到柏贵人的异常,只是在皇上南巡前,南巡的名单上本是有怡嫔的,不过怡嫔突然间病了,便亲自求了皇后娘娘,叫柏贵人替了怡嫔伴驾,因为这事儿不大,皇后娘娘也就同意了,谁知会出现这样的事儿。”
柳清菡若有所思的点头:“现在看来,柏贵人是预谋已久了,就是不知,这事儿怡嫔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