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博吉利玩儿了一个上午,就那么喜欢他?”
她难得见永琋对一个人感兴趣。
永琋狠狠点头:“当然,像博吉利这样能和儿臣做朋友的,他可是第一个。”
宫里他和几个哥哥的关系因为各自额娘的原因,都不够好,小太监们又碍于他的身份讨好着他,只有博吉利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
皇帝见自己小儿子这么高兴,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了想法,“好了,先用膳吧。”
午膳过后,永琋被之卉带去偏殿伺候着午睡,柳清菡则亲自伺候皇帝午睡。
皇帝躺在榻上,搂着柳清菡的腰肢,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柳清菡的发顶上:“永琋明年也该入上书房了,伴读的人选,朕早早就在看着了,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方才朕见永琋对博吉利的印象不错,不如叫博吉利做永琋的伴读?”
柳清菡笑了笑:“臣妾不过妇道人家,皇上觉得好便好。”
伴读一事,皇帝能和她商量,不过是因为她是永琋的额娘,但是不是她多心,而是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伴读的人选里面也是经过了皇帝多重考量的,万一她说的不对皇帝心意,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儿?
皇帝不赞同道:“朕觉得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永琋喜欢才行,午膳那会儿,朕瞧着永琋口口声声都是博吉利,心里才有了这个念头的。”
最重要的是,钮钴禄氏虽然无人位高权重,但出了一个皇子伴读,也能安了皇额娘的心。
柳清菡眉目温静:“不是说每个阿哥身边有两个伴读么?博吉利既然占去了一个,那另一个,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皇帝下意识的来回抚摸着柳清菡柔顺的青丝,沉吟许久,才道:“另一个,朕再瞧瞧吧,永琋是朕最喜爱的孩子,总不能委屈了永琋。”
殿里熏香袅袅,味道香甜舒适,皇帝深深的嗅了一口,不免奇道:“朕记得你宫里是从来都不用香,只用花瓣的,怎么今儿个却燃了香?”
柳清菡纤纤素手覆上皇帝眉眼,柔声道:“臣妾见皇上近来眼底泛着青色,想必皇上不曾好眠过,所以便问过太医,制了一味安神香,今儿个是头一次用,皇上闻着觉得如何?”
见柳清菡这样细心,皇帝心里慰贴极了:“极好,这香比安神汤的作用都要好,朕只闻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乏了。”
“那皇上睡半个时辰吧,时辰到了,臣妾叫您。”
一觉睡了半个时辰,柳清菡掐着时间叫了皇帝起身,没等她给皇帝穿好衣裳,门外就响起了永琋的声音:“紫罗姑姑,皇阿玛和额娘还没起身吗?”
听见声音,皇帝轻笑道:“这小子,精力还挺足。”
柳清菡仔细的替皇帝围上腰带,又给他整理了衣襟:“小孩子嘛,总是喜欢玩儿的。”
说话间,紫罗便回了永琋的话:“皇上和娘娘正在更衣,阿哥稍等一会儿。”
正巧这个时候柳清菡手里的活儿也弄完了,就扬声道:“紫罗,叫九阿哥进来吧。”
永琋噔噔噔的跑进来,一脸急色,连请安都顾不上,仰着头看着皇帝:“皇阿玛,儿臣有事想请教您。”
皇帝见永琋一脸认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哦?是什么?说来听听。”
永琋一本正经道:“上午儿臣在御花园遇见八哥了,八哥看上了儿臣手里的玩具,非要儿臣让给八哥,但是儿臣没有给,不是儿臣小气,这玩具是额娘吩咐内务府做给儿臣的,是额娘的一片心意,可八哥却上手抢,还说儿臣是弟弟,应该孝敬哥哥。”
他眼睛里带着疑惑,“儿子不理解,皇阿玛,额娘教导儿臣,说的是兄友弟恭,可为什么八哥却说儿臣应该孝敬哥哥呢?究竟是谁说的对,儿臣应该听谁的?”
随着永琋说的越多,皇帝眼底越是蕴含了怒气,但他没当着永琋的面儿生气,反而肯定了永琋的做法:“永琋做的对,你额娘说的也对,兄弟间,最是应该兄友弟恭,你八哥抢你的玩具,是你八哥不对。”
柳清菡瞧着永琋光明正大告黑状的模样,心里憋着笑,对上永琋的小眼神,更是心都化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叫永琋出去,自己原地转圈圈:“朕还没死呢,永璇就开始叫永琋孝敬他了?嘉妃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这……”柳清菡装模作样的犹豫道:“虽然嘉妃经常要八阿哥让着四阿哥,但说不准不是嘉妃教的,而是哪个奴才胡乱说话,被八阿哥学了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敢抢她儿子的东西,她不能对一个孩子做什么,那就把账算在嘉妃身上好了。
皇帝手掌握拳,冷声道:“什么不是嘉妃教的,宫里哪个奴才有胆子敢教阿哥这些东西?好好儿不去上课,竟然学会了逃学,真是出息了。”
说罢,皇帝一甩袖子离开了。
柳清菡用帕子按了按上扬的唇角,吩咐道:“跟上去瞧瞧,看皇上去哪儿了?”
没一会儿,小太监回来道:“回娘娘,皇上去了启祥宫。”
啧,准是去找嘉妃算账的。
柳清菡想了想,吩咐紫罗:“今儿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