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他觉得自己冲动又大胆,望着面前红润的薄唇,就印了上去!
这吻来的猝不及防,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还要强装镇定,“再说。”
年思贤两眼睁的有些大,他没想到高安和会强吻他,可已经被人吻了,难不成自己要上去打他一巴掌,那也太狗血了。他安慰着自己,不就是肉碰肉亲了一下,都是男的怕什么。可这个问题真难回答,他从没觉得自己词汇量如此匮乏过,试探着:“哥哥和弟弟?”
这话听得让人窝火,高安和垂眸望着那唇,恨不得咬上一口,他惩罚似的欺了上去,含住他的上唇,吮了一下,丝丝甜让他沉迷不已,又吮他下唇。他抑制着自己汹涌澎湃的欲望,将那股火气化作一口叹息,“不对。”
年思贤总算反应过来了,抬手推开高安和的胳膊,这本就是个无解的问题,“放手!那你说!”
他一挣脱,高安和就害怕了,忙松开双手,后退一步,可气势上丝毫没有变弱,“我在追你啊。”
问题是,你把我当什么?回答是,我在追你啊。
这自问自答的问题和答案匹配么,定是不匹配啊。年思贤想着这个问题和答案的逻辑,根本不成立,就鄙视的说了一句:“滚!”
高安和头一回见年思贤生气,还骂了人,心里在埋怨自己,怎么就不能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呢。这么一弄,万一哥哥真气恼了,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废。
他放下姿态,忽然柔弱起来,低声唯唯诺诺的说:“哥,我给你拆头发吧,这妆发挺难弄的。”
这个借口年思贤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他自己拆这妆发和衣衫着实有些难度,就顺势做在梳妆台前,任凭高安和帮他拆卸。
心里还要劝说着自己,忘掉刚才那个让人心跳的吻。只是被吓到了,不是心动,不是心动。
高安和将他古风的假发拆好后,也没多想,顺势就去解他腰带,因这腰带上还系了绦子,打的酢浆草结,不是很容易解开。没成想年思贤后脊被触碰那一刻,如刺猬一般跳了起来,“你干嘛?”
高安和心里很不是滋味,哥哥以为他干嘛,难不成自己还要吃他豆腐,上他不成,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啊,“这个结扣难解,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
高安和心上酸酸疼疼的,迅速换了衣服去洗澡了。两人这夜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的古镇之旅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因来的时候就是做的商务车,回去众人也是从苏州坐高铁回北京,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小米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要求逛一天,下午回苏州,坐最晚班次高铁回北京,两人只好也跟随着这样的计划。
起初一行四五个人从客栈出发时,还是前后脚走着的,没多久,路边的小店也有趣,各自看中的点都不同,加上人流也多,一会儿大家都分开各逛各的了。
年思贤想着那就随便逛逛吧,当自己在散心,他能感觉到高安和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两人自昨晚那番尴尬对话之后,除非“嗯”、“啊”之语,都没张口。
直到有主办方的花船滑过桥时,人群朝着桥上涌动,恰好年思贤也在桥上,他被人挤着动不得身时,忽觉有人护在他身后,那人比他高一些,壮一些,拥着自己逆着人群,走过桥去。他回头望向高安和,“谢谢。”
高安和问:“饿么?我带你去吃东西?”
而后高安和带着年思贤一路将这里的特色小吃吃了个遍,两人都维持着“非必要不说话的原则”,一个负责买,一个负责吃,一日下来,对话全是:。
“吃这个。”
“哦。”
“喝这个。”
“哦。”
“还吃么。”
“不了。”
“走吧。”
“好。”
直到下午大家集合时,小米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妥,“年哥,安和是不是欺负你了?”
“啊?”若是昨天小米问,年思贤定会觉得“欺负”是字面意思,可今天她问来,自己脑海中画面就有些复杂,“没,没有啊。”
“我看你半天没搭理他,”小米解释着,“安和就是钢铁直男,说话不过脑子,tracy姐要是去公关,从来不带安和,怕他说话得罪人。他要是说错话,你可别搭理他。”
年思贤却不这么觉得,高安和每次同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他能感觉到,难道是只对自己这样?
高安和本坐在最后一排,听见小米说他,忙凑过来,“我可不是。”
小米“啧”了一声,“还不承认,特别直男的思维!”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高安和的话一句比一句强硬。
“看吧,跟幼稚小男生一样!”小米揶揄道。
年思贤回头看了高安和一眼,他听明白了,高安和一直在强调的是——他不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