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日,你还敢攀扯太尉?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推出帐外斩首示众?!”
萧兀纳举手制止了萧奉先:“老夫丢失州城,固然是大罪,但是我孙儿拿命抵了。”
“陛下就算再偏心,处置两位郎君之前,也没有轮到老夫的道理。”
“是是是……”萧奉先心中恨不得拔刀就将面前这老贼砍翻,但是面上不得不堆笑:“太尉你看这军报……合该如何上奏?陛下真要是斩了二郎,那也是他罪有应得,不过……皇后和元妃娘娘那里,终究不好看不是?”
“我们也都是太尉看顾着长大的,与那耶律余绪不是一路,本就应当同心协力,当好陛下爪牙,看护好陛下子嗣才是。”
萧兀纳看着地面,好半晌才道:“秦王,也是陛下子嗣。”
萧奉先无法,只得说道:“太尉你看这样行不行,之前失城,那是女直兵势太甚,不是太尉作战不力之故。”
“相反,我会奏报陛下,太尉以五千孤弱,为两万女直围攻,孙儿殉国,太尉带两千兵马突出重围,已经算是尽力了。”
“我辽朝乃骑射之国,本不在乎小小一个边州木寨的得失,太尉察女直之反意敌情,屡次上章,这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对就是有功!太尉你看如何?”
萧兀纳不接这茬:“那二郎君呢?如何处置?”
萧奉先说道:“我会奏请陛下,就说阿骨打闻天兵二十万义讨,仓皇无极,跳踉一搏,倾举族之兵,夜袭我部。”
“我部前锋在出河店受了小挫,因为是夜袭,故而失了指挥,全靠太尉血战不退,才不至于大溃。”
“现在我率兵前来接应,已与太尉合军,算是稳定下了大势。”
“不过东征溃败前军,带罪逃亡,不敢归队,所到之处,四处抢劫。”
“如果不赦免他们,恐怕会结伙为盗,或者投靠女直,助纣为虐,更成祸患。”
“想请陛下赦免前期败逃军将,许戴罪立功,由太尉召回,整军择机再战,如何?”
萧兀纳问道:“那二郎君呢?”
萧奉先说道:“二郎大意疏忽,未听太尉建议,先前未立营寨,后又夜失指挥,这个罪过怎么都免不了,暂时怕是不能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