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带着很浓重的倦意,于是她从包里掏出蒸汽眼罩便打算开始睡觉。‘毕竟上船后估计会睡得不太好。’周致其心想。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脑袋依旧十分清醒。
因为只要她一闭眼,脑袋里便会不自觉地想起她跟秦亦临过去有过的所有交集,并且她悲哀地发现,她没有办法让它停下来。
周致其在不断地自我反思与剖析中发现:她应该是对秦亦临产生了好感。
虽然她并不知道秦亦临当时主动提起这段旅程的目的,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自己最终还是选择了加入。对于这些问题她都有所猜测,却没有答案。
周致其剖析到最后有点头疼,因为她发现在两人为数不多的交集里,秦亦临的表现都十分得体,没有触碰过她的雷区,这让她产生了轻微的畏惧感,因为她开始害怕是否自己开始变得有些盲目。
周致其向来敏锐的批判雷达自从音乐节的谈话后便似乎对秦亦临丧失了作用,反而她还选择了放任秦亦临靠近盔甲已出现裂痕的自己。
随着眼罩传来的温度越来越低,周致其决定还是把这些复杂的想法抛诸脑后,享受当下即可,毕竟来都来了。
可就在这时,好不容易将秦亦临抛诸脑后的周致其惊讶地再次看见了他。
由于台风在半路上脱离了原先气象台预计的路线,硬生生在到达三亚前拐了个弯,留下三亚一片风平浪静。因此,团队决定在广州玩上两天后,便开车坐渡轮前往三亚,然后在三亚呆个三四天。
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执念让蒋之舟愿意开上好几百公里路跨市到另一个路口,但几个有趣的人在艳阳高照的下午沿途谈天说地到月光普照的夜晚也是一件难得事情。因此周致其虽然身体为此受了苦,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
周致其便是在口岸大门前见到了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安静立在昏黄灯光下注视着他们前来的秦亦临,他的身后还停着一辆自己没见过的车。她不知道秦亦临是怎么来的渡口又是何时来的,她只知道见到人的时候,她感到十分慌张。
周致其便是在口岸大门前见到了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安静立在昏黄灯光下注视着他们前来的秦亦临,他的身后还停着一辆自己没见过的车。
按照蒋之舟给她的的说法是:秦亦临只是赶巧了。
事实上他深知并非如此。
得知lexi组局后,按秦亦临最开始的意思确实是有空聚就聚,没空聚就算了,毕竟在他眼里,没有难得一聚这种说法,只有有没有必要一聚。只是碰上周致其后,这个答案便从随缘变成了必要。
秦亦临应她小姑的“邀请”最终去了她公司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实习。
他是一个对待工作认到可以说是苛刻的人,因此哪怕公司只要求一周只需在岗3天以上,但如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依旧还是会去公司工作,跟着靠谱的前辈们学东西。恰巧秦亦临当时在负责些某项目在深圳的发展情况,于是他便主动申请因工作需要前往深圳出差两天,想着干脆结束相关工作后便直接去三亚找蒋之舟汇合。
人算不如天算,莫名的台风把众人送去了广州,而两天的滞后期又将秦亦临提前直接送到了周致其身边。加上周末的双休,秦亦临总计共有了四天的假期,刚刚好能让他可以跟众人完成接下来在三亚的所有行程,然后一起回央城。
夜晚的广州比周致其想象的还要冷一些,于是她上船后便悄悄地选择了一个有挡风板的位置上坐下。
没有阳光照射下的海面显得尤为沉闷,大片的黑色中只有前行航船灯的照射下才会有看得清的层层波浪。在海水互相拍打而产生的声响中,轮船在稳速地前进着。
周致其乘坐的渡轮有了一定年纪,因此环境并不太友好,处处是掉漆的座位以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烟头和塑料瓶。
周致其在看到秦亦临后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因此上船后便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外边黑乎乎的海面发呆。潘逸阳知道周致其如果累了便会有这样的习惯,因此没打算打扰她,而是选
择了跟lexi她们聊一些各在曾经在旅游中发生的趣事。
周致其看着灯火越拉越远,又渐渐靠近。过了大概五分钟,她将头轻轻靠在一旁的挡板上,开始闭目养神。
秦亦临当时跟他的朋友们就在栏杆的地方聊天,身边烟雾缭绕,而秦亦临也拿着根烟在手里把玩,但是一直没有点燃它。
冷不防地有人叼着烟朝秦亦临的斜后方抬了抬下巴,深吸一口吐出层层烟雾后问隔壁同样在抽烟的蒋之舟:“周致其有男朋友吗?”闻言,蒋之舟下意识地看了秦亦临一眼:“不知道,怎么,想追?”
秦亦临压根没接收到蒋之舟的眼神,只是按对应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周致其这人竟然又睡着了。
‘怎么这么容易困?’秦亦临心里觉得好笑。
还没等秦亦临重新回头,身后便传来一句:“应该吧。”
闻言,秦亦临只是看了眼问话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