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应付。是安慰好还是继续说清楚好。
又叹了一口气,周致其轻巧地绕开人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书包放了下来,然后还顺手拿了包纸巾打算拿给班长擦眼泪,但是回到人群中的时候便发现她已经拿了别人的纸巾。于是周致其便又将纸巾就这样放在了最近的桌子上。
经过好一番的平复后,班长依旧抽泣着说道:“老张说他看到了监控,说看到我和浩宇在教室谈恋爱,但是我们都知道最近都没有考试,怎么会发现。”
周致其一听就知道其中的不对劲,她时常觉得自己有时候脑子转得太快实在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于是,她只好耐着性子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真的没有跟别人说过。”这样的无动于衷似乎打击到了班长,只见她哭得愈发情难自禁,只好断断续续哽咽着说:“当时…就你和逸阳在楼梯间看到了我和浩宇…然后…没过多久,班上的人就都知道了…而且我听说上周三跑完操以后你自己回了趟教室,那时候就我和浩宇在课室,都没见你回来。”她越说越笃定,仿佛受了
天大的委屈。
见此,班长宿舍的人只好小心地拍拍她因哭而强烈抖动的双肩。周致其虽然平常待人接物都懂礼貌,为人也温和,但是内心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听完班长这一番哭着的控诉,周致其平和的样子也收敛了起来,严肃的一字一句反击她:“当时在楼梯间,确实我和潘逸阳都看见了你们,但是既然我们看见过你们,那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看见了你们。”
周致其说得冷漠,但还是留心着班长的情况,毕竟她有点担心对方情绪不对突然崩溃便麻烦了。她接着说:“而且也没有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吧。至少对于你们拍拖的事情,你们宿舍的人比我们先知道吧,陈浩宇宿舍的人也比我们先知道吧,另外陈浩宇的朋友也肯定都比我们先知道吧,这样加起来班里大半部分的人也都知道了,我觉得没有很快班里的人都知道了这样一种说法。或许只是大家一直都心知肚明,只是某天聊天的时候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的时候便也不藏着掖着了。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传播呢?”
“另外,上周三我确实回了趟课室,那是因为我有东西落在课室了。回到去的时候,我发现课室的前门已经被锁了。而且,我也没看到你和陈浩宇,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说到在做什么的时候,周致其还特意加重了一些语气,而对面的班长也似乎因此抖了一下。
“至于你想问我有没有跟老张说,但是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觉得我要跟他说?”
周致其一字一句地,讲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不顺畅,一气呵成的反控诉让本就不太好的气氛顿时显得更为紧张。但是仿佛这样的态度让班长更加委屈,于是只听她接近崩溃地说:“我知道浩宇之前跟你表过白,还送过你礼物。上周我借了你本书看,里面的书签就是重庆博物馆的书签,我知道浩宇送你的就是那个博物馆的书签,那个书签你一直都在用。”
周致其听到后面实在是有点上头了,自己都替自己委屈。心想,一个书签而已,她在家有上百个书签,不同样式,不同材质,甚至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她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书签竟然会延伸出这么多复杂的情感问题。到底是怪她太不讲究,太不敏感了吗?
但是班长说得也没错,每周来学校周致其都会带上一本课外书,有些她看过,有些她没看过。这两个月她有点懒便一直没换书签,就这样用着这个书签过了快一个月。听到这里周致其真的顿感疲惫。于是,她再次回到自己的书桌,拿出那本厚重的《□□的葬礼》,抽出了那个书签并细心地将挂绳放在了书缝里,安静地将书本合上。
拿到书签后,周致其回到班长的对立面,将它递了出去说:“你说的是这一个吧。这个确实是陈浩宇送给我的,这也是上学期的事情了。”
“我一直以来都有带小说回学校看的习惯,这个我觉得大家都知道,至少我们宿舍的人是都知道的。而且,我有收集书签的爱好,这个潘逸阳知道,她之前去央城的时候给我带的手信就是央城博物馆的明信片和书签。有一段时间我都用得她的。”潘逸阳闻此也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周致其说的都是真的。
“前段时间我拿了本书过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岛》,看完以后我就借给了班上的同学看。到周末回家之前都还没有回到我的手。我就没理这么多直接回家了,来的时候就没有带书签了。但是没想到回来之后,收回的书里面竟然没有书签了,还书给我的同学告诉我书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书签了,我自然不会追着一个个问书签是到谁的手里不见的,只是一个书签而已。
陈浩宇给我的书签我一直都放在宿舍里没有用,所以我就直接说就这样用着,等要是不见了我就下次再带个新的来。”
“我没有想到这个书签会让你误会,所以,我现在把它还给你。”
周致其的解释回答得十分详细和自然,却也显得十分残忍。因为被班长耿耿于怀这么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