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城市球场。大门外面堆满了献花,铁质栏杆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球迷围巾。花儿和围巾在风中微微摇曳。
伯恩斯点点头:“他不找我我也会来。可惜,头儿不能来了。”
“真是一个刺|激的赛季。祝你好运。”
因为这最后一轮联赛实在是有太多可以炒作的地方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唐恩依然很清晰地记得这座球场最初带给自己的震撼——那时候他可没嫌弃过城市球场小了。
他说的“头儿”可不是指托尼·唐恩,而是他们那一代球员的头儿——布莱恩克劳夫。
诺丁汉森林和阿森纳之间的夺冠悬念,曼城阵中两位前诺丁汉森林球员是否会因为对唐恩的私人恩怨而放阿森纳一马……
“我说句心里话,希望你别介意。”
“你怎么舍得扔下酒馆,来这儿了?”
今天距离联赛最后一轮还有两天,唐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开车来到城市球场,时间已近黄昏。来城市球场送别的球迷比前几天更多,他们也知道时间所剩无几了。当森林队结束在城市球场的最后一场比赛之后,城市球场将在这个夏天被拆毁,这里将腾出来修建新的全民运动休闲广场。
这句话是有典故的。当初尼格尔克劳夫,也就是布莱恩克劳夫的儿子带领的球队和曼联在足总杯中相遇了,记者跑去采访他,问他是否同意弗格森是当今英格兰足坛最出色的主教练。尼格尔克劳夫说:“由我来说太难了吧,因为我的家庭的缘故,如果我说是阿列克斯弗格森爵士,天上可能马上劈下一道闪电,击中我的脑袋。”
“托尼,谈谈这最后一场在城市球场的比赛吧。”
十一年,他从三十四岁变成了四十五。是他生命中无法抹去无法忘记的一段岁月,他对此刻骨铭心。可对于城市球场来说,十一年不过是它生命中的十分之一而已。它静静矗立在特伦特河畔,见证过无数荣耀,早就荣辱不惊了。
“呵呵,我们理解。亚当斯先生。”布鲁斯笑道。他的理解当然不是“大赛在即,唐恩不愿意被打扰”,他的理解是“托尼就是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他对你狂热和对你冷淡都是正常的”。
可要眼睁睁送别它,还是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