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拉着我不松手,非得让我帮他开门,我说:行行行,我帮你敲敲门,至于你媳妇儿开不开,那我就管不着了。
他感动的连连道谢,说:兄弟,你真是太好了,我……我给你跪下来磕头了。
我一咬牙,穿上拖鞋,直接上了四楼。
老板娘啪的一下,把瓜子扔到了水果盘里,指着我说:哎我说你这小伙子,管那么宽干什么?该睡觉就睡觉,别的不要问,懂吗?
我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服务态度。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他的房间中走出来一个女人,连忙说:大壮,你别杀他,我跟他没关系啊。
他双手合十连连道谢,我走到了他房门前,轻轻的用手敲了敲门,问:呃……大姐,你看这位大哥诚心诚意的求你,你就打开门吧,大家有啥话好好聊聊,行吗?
“媳妇儿啊,你终于肯见我了。”在我推开房门的一瞬间,那个男的哭的稀里哗啦,就冲到了屋里,跪在床边,不停的哭泣。
听说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此刻他一把大菜刀就架在我脖子上,万一情绪不稳定,直接把我砍死,那可就太亏了。
就在此时,忽然宾馆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将打火机仍回了原位,我也没想什么,就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思索着过往的种种。
我说:谢谢大姐了,万分感谢。
这种脚蹬轮打火机在如今已经不常见了,我走过去,把打火机捏起来看了看,这打火机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动过了,上边厚厚的一层尘土。
刚开始那个男的,用的是一种乞求的语气,但现在用的却是一种略带惊恐的语气。
她说:小伙子,你过来。
那男的转过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他说:不是啊,我媳妇儿要自杀啊。
我知道他媳妇儿已经死了,这个男人就是个神经病。但我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看似完全没有意义,但如果伸出援手,结果可能就不太一样。
少妇回了屋子,继续睡觉,而我也转头下楼。可我刚走两步,跪在地上那个男的,立马起身,腾腾腾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说:兄弟啊,我求求你,你帮我把门打开吧,我媳妇儿快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