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还是第一次见到,令外祖父无比地震惊和震撼。
外祖父被震惊了,也被深深地震撼了,以外祖父的年龄,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军队,然而,如此纪律严明、爱护百姓的军队,外祖父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不是外祖父亲眼所见,外祖父无法相信。
这时,从队伍里站起一个年长一点的解放军,解放军走到外祖父面前,十分客气地打着招呼说:“老先生,您起得很早呀,是不是我们吵到您了。”
外祖父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每天都起得很早。”外祖父打量着面前年长的解放军,觉得应该是个军官,外祖父犹豫地问:“请问,长官是……”
年长的解放军笑了:“老先生,我是这支部队的团长。”
外祖父闻听面前的解放军是个团长,非常意外。
外祖父再次仔细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解放军团长,只见他身着和普通士兵一样的黄色军装,他挽着裤腿,裤腿上都是泥水,一双布鞋都浸湿了。外祖父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休息的解放军战士,解放军战士也和他们的团长一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顿时,外祖父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感到十分亲切。
外祖父客气而小心地试探说:“请问这位长官,此部队是渡江过来的吗?”
解放军团长笑了,说:“老先生,首先呢,我们部队里不称呼长官,我们称呼为同志,官兵一致。第二呢,我们是渡江过来的部队。”
外祖父高兴起来,他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解放军渡过长江,进入了南京市。外祖父看着一个个脸上露出倦容、浑身湿漉漉的解放军战士,非常感动,外祖父指着敞开的院门,说:“团长先生,请解放军战士到我家的院子里休息一下吧。院子里有长椅,也有木凳子,南京雾气大,清晨的露水也重,坐在冰冷的地上会感冒的,还有,你们的衣服都湿了,在院子里架火烤烤衣服。”外祖父还是不习惯称呼同志两个字,他改称团长先生。
解放军团长也很感激,他说:“老先生,谢谢您了。我们有纪律,不能打搅市民,我们现在原地待命,随时听候部队首长的命令。”
外祖父感慨万分,深有感触地说:“真是仁义之师,仁义之师呀!”外祖父心里说,这样的部队焉能有不打胜仗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