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快速在脑子里做出判断,眼前的几个人,下棋的老人和窃窃私语的男女应该不是,而看书的年轻人和戴墨镜的中年男人有可能是秦灿,但是,他们都没有坐在终极死信箱的桌子上,这就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梅姨只能继续观察。
这时,走进来一个年轻时髦的女人。女人扫视了一眼其他人,径直走到终极死信箱的桌子前面,女人坐了下来从皮包里取出一本外国杂志翻看。小伙计走过来,给时髦女人送上茶水和零食。时髦女人似乎没有马上要走的样子,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杂志。
梅姨有些意外,一个时髦女人坐在终极死信箱的位子上,不过,她也没有理由认为秦灿一定是个男人,女人一样可以成为优秀特工。梅姨仔细观察着女人,她使劲瞪大眼睛看着女人的手是否会靠近桌子下面。时髦女人一直在看外国杂志,三十分钟之后,女人离开了。梅姨有些含糊,她不能完全确定时髦女人有没有去碰桌子下面的那个暗格,也可能她的动作很微小,很迅速,致使梅姨也没有发现。
时髦女人离开茶馆,梅姨紧紧跟踪过去。显然时髦女人并没有发现梅姨在跟踪她,丝毫没有反跟踪的任何举动,这就使梅姨基本排除了女人是秦灿的可能性。女人绕了两条街道,走进一个说唱苏州评弹的剧社,梅姨判断这个女人不是秦灿。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天色微暗,梅姨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秦灿最有可能来取情报的时间。她要立刻返回夫子庙,不能错过秦灿出现的机会。梅姨在半路上去了一家服装店,她换了一身衣服,使自己恢复了原貌。
梅姨叫了一辆人力车,对车夫说:“快!去夫子庙,我给你加钱。”
“好嘞!您坐好。”人力车夫听到加钱,撒开腿向夫子庙跑去。
梅姨看了一眼手表,她好像有着一种预感,秦灿一定会出现。梅姨吩咐车夫在距离茶馆一百米处停下车,她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急促地向茶馆走去。
梅姨距离茶馆只有二十米了。她放慢了脚步,瞪大眼睛警惕地扫视着茶馆周围的动静。虽然她确信闫武没有叛变,但是,她一样不能掉以轻心,这是一个地下工作者应有的警惕性。
距离茶馆还有八米。茶馆附近比白天的时候热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