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连饭都吃不下。”
“我……”梅姨欲言又止。
郝婆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唠唠叨叨地说:“小姐,凡事都要想开些,先生和太太全都是为了小姐好。先生是什么人呀,先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定不会随便让什么人做咱家的女婿,当然是要精挑细选了。小姐一定会碰到好的姻缘,只是现在缘分还没到呢。”
梅姨说:“郝婆,我不是为了这个事。”
“不是为了这事,还能是为了什么事!你以为郝婆老了,糊涂了,你们这般大的女孩,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犯愁嘛,那戏文里也是这么唱的。”
郝婆并不知道梅姨以前和楚秋凡有过结婚的事情,全家人都把这件事作为禁令一样,严禁提起,以免触及梅姨的伤疤。因此,郝婆什么也不知道。
郝婆说:“别以为郝婆耳朵不好,听不懂,不信我给你哼几句。”郝婆使劲挺了挺脊背,想把自己常年弯曲的身子挺直一些。郝婆清了清嗓子,真的哼唱起来,声音嘶哑、干涩,像破裂的破风箱。
梅姨看到郝婆那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但心里又有些难过。因为郝婆的一条腿严重残疾,所以,郝婆平时都是弯着身子走路,干活也是弯着腰,梅姨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郝婆直起过腰来。
梅姨走过去,扶住郝婆说:“好了,郝婆,您别唱了。”
郝婆也笑起来,饱经风霜的脸上堆起了皱纹:“行了,小姐,只要你笑了,郝婆就放心了。”郝婆说着弯着腰,塌着背,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梅姨并没有因为郝婆的几句玩笑而心情舒畅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也越来越往下沉,梅姨非常清楚今天是她第二次送情报的日子。梅姨思前想后,她设想了两个办法。
第一,她自己将一份情报放在终极死信箱里,情报上告诉秦灿,因为闫武突然被捕,她没有接收到上级党组织的情报,因此,她自己要求和秦灿接头。
但是,梅姨转念又一想,这是严重违反组织纪律的做法,她不能擅自这么做。况且,秦灿是一个富有斗争经验的特工,即便她发出这样的情报,秦灿也不会和她接头,秦灿甚至会怀疑这是敌人的圈套,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