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策,这是梅姨第二次挣扎在生死的十字路口,在阴阳界上徘徊。
这一天的早晨,一缕阳光洒到透明的玻璃上,像一片片散碎的星星照耀到梅姨那苍白的脸上。梅姨在阳光的抚摸下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上下颤动了几下,随之慢慢睁开眼睛。
“梅儿,梅儿……”
梅姨听见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在呼唤着她,仿佛要把她从那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上呼唤回来。梅姨朝着这个亲切的声音走过来,她看见父亲站在她的床前。
“梅儿……听见爸爸在叫你吗?梅儿。”
“爸爸……爸。”梅姨哽咽着,“爸爸,您怎么来了?”
“梅儿,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已经睡了太长的时间了,你总算醒过来了。”外祖父激动地抱住女儿,眼睛湿润了。他长长地喘出一口气来,如释重负。
梅姨微微地皱着眉头,疑惑地扫视了一眼病房,嘴唇颤抖着发出声音:“爸爸……”
“梅儿,你可醒了,你吓死爸爸了,你把爸爸给吓死了。”
“爸爸,我这是在医院吗?”
“对,这里是医院。”
“我以为我是在地狱呢。”梅姨微弱地说。
“孩子,你已经昏迷四天了,你把爸爸和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现在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对不起!爸爸,我让你们担心了。”
“是,你是让爸爸担心了,以后再不要这样了。”外祖父轻声地责怪梅姨说。
郝婆端进来刚刚熬好的鸡肉粥,郝婆一勺一勺地喂给梅姨喝下去。梅姨吃了东西,脸色恢复起来,感觉有了精神。
事实上,当梅姨狠心割断手腕脉搏之后,她仰躺在床上,血渐渐地将她覆盖住了,她感到无比地冰冷,她仿佛变成了一块冰。在这个时候,她腾升起生的欲望,她想活着,她想要报仇,她要亲手杀了楚秋凡,但是,如果要报仇雪恨,她就必须活着。
这时,梅姨在阴阳界碑的前面徘徊,她仿佛听见几声敲门声,她仿佛在迷雾中看见了沈少白的脸,再后来,她好像听见沈少白在大叫。于是,她飘在空中,飘进一片白色的世界里。
外祖父从重庆返回南京时正巧碰到梅姨出事,这纯属巧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