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娘从外面听到了,暗戳戳挖讽道:“苇苇,你还不知道咱横寨村茶余饭后那点谈资,一大半都是你们崔家贡献来的。”
说着,齐大娘伸手从缝隙里一点点推开崔家的门阀,嘴上道:“快让我看看你们家今天又有什么乐子了。”
那么大一个人,脸上一脸兴奋劲,老看客了。
崔关关从家里跑出来,便想找孔月桂商量,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孔月桂道德感低,什么坏点子都想的出来,这一点是她最和她合得来的。
闭门不出的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若是雪红霞那里当真得了什么把柄握在手中,她就要做好提前被人戳破计谋的打算。
可是,这两天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孔月桂到处找人唠,得到的也多是:姜垂柳会拿什么样的聘礼来娶她。
这越是平静,她越是焦灼不安。
崔关关一路找到了崔苇苇这里,见她家门口又有人在蹲着,走过去:“齐大娘,石大娘,你们趴在这里往里面看什么呢?”
齐大娘回首,见是崔关关,忙笑道:“是关关啊,你怎么出来了?这姜垂柳这几天不露面,定是偷偷的在准备聘礼娶你呢,好好在家等着吧。”
崔关关轻轻一笑:“齐大娘,您在说什么玩笑呢。”其实她心里早就美翻了。
她就爱听别人说她是姜垂柳的妻子,是明媒正娶的原配,这样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即便她得到这个位置是靠一些手段得来的,那又怎么样?她有本事设局,自然是该得到这些。
她丝毫不会同情被牺牲掉的棋子,在她看来,被她牺牲掉的崔苇苇,本就该死。
用她的一生,成为她向上攀爬的踏脚石,这就是她崔苇苇的命。
她必须得认命!
崔关关隔着门缝,见崔苇苇立在那里,好像在等着院里的什么人,她皱眉:“崔苇苇,你傻站在那做什么?快开门,让我进去。”
崔苇苇:“你有什么事?没别的事还是回去吧,现在不方便。”里面打架的是黄芝兰和孔月桂,这要是闹出去,她们崔家又要多一个笑话了。
崔关关:“我要找奶奶,她是不是在里面?你快给我开门,我找她有要紧事的。”
崔苇苇:“她现在不方便,你走吧。”
“再不走,我就将那天你在医院的事情说出去。”
崔关关急哭了,她这几天就怕崔苇苇到处乱说。
看在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崔苇苇,她咣当着门板:“开门!开门!”
院里头打的不可分割的两个人被这声音吸引,黄芝兰没少占便宜,她先道:“妈,要不咱起来再打?这要是给外面的人看到了,我们可丢死人了。”
孔月桂不怕这些,她把黄芝兰的话当作求和,嗤笑道:“打不过我吧?我娘我就是再过十年,也能按着你打。”
黄芝兰见孔月桂脸上被她挠的一道道的血口子,也不反驳:“是,您最厉害。”
孔月桂晃悠悠起身,对着门口的崔苇苇道:“苇苇,把门开开。”
崔苇苇一回头,便看到挂了一身彩的孔月桂,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口子,就连身上衣服的扣子都被拽掉了好几颗。
黄芝兰身上粘的都是土和稻草,头发也被人抓乱了。
“好吧。”
反正丢人的不是她。
崔关关进来时,路过崔苇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崔苇苇笑道:“你这两日可有什么长进?”
“你别得意!”
崔苇苇无辜道:“这就生气了?”
还差得远呢!
她很想知道那日雪红霞对崔关关做了什么,让这崔关关一向憋着一肚子坏水,竟然安分守己的呆了两天,倒是真有办法治她。
她见那日离开,雪红霞脸上一点也不担心。她当时就有猜测,这里面猫腻很大。
姜垂柳是雪红霞的独生子,他若是真遇到了大事,雪红霞不会如此淡然,定然是已经处理好了。
她在琢磨着过两天要不要再去见她一次。
她见崔关关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倒觉得有些好笑。
这崔关关最好再绊几个坑,好知道人间险恶,不要处处计算着她,因为她可不会惯着她。
孔月桂见崔关关来了,打了打身上的灰尘,抬头道:“关关,你来的正好,过来给奶奶评评理,你婶子打我,她占理吗?”
崔关关:“我没空。”
孔月桂:“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崔关关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怒气冲冲:“我有事还不能找你吗?快跟我来。”
崔苇苇见孔月桂被崔关关吼了一通,像是没事人一样,还巴巴地往崔关关身上凑。
她走到黄芝兰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黄芝兰抬眼瞥了一眼,淡道:“我没事,去把门关上,回来把饭做了。”
崔苇苇点了点头,道:“你以后别和孔月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