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块好的政治苗子。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横寨村栽了一回,娶了崔关关,便再没回来。
她看完姜垂柳那一生,不解的是:他明明是被迫娶崔关关的,可是后来有能力摆脱这桩婚姻的他并没有那样做。
唯一的解释,便是:姜垂柳爱崔关关。
想到这种可能,崔苇苇要破坏这对狗男女联合的心思就更强了。
这一对婚姻,她不拆不是人。
她假意答应崔关关的请求:“你把衣服穿好。”
崔关关紧张道:“那你答应我,要带我去找他。”
崔苇苇:“可以。”她倒要看看,姜垂柳是不是真做了,还是崔关关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不过,目前看来,她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崔关关觉得这崔苇苇有时候是真傻,傻里傻气的,怪不得到死都没个要恨的人。
这样的笨蛋美人,她要是不利用殆尽,她就不叫崔关关。
崔关关听说崔苇苇要带她去找姜垂柳,立刻从板凳上坐了起来,喜道:“苇苇你可真好。”
可真好骗。
黄芝兰原本是不同意崔苇苇乱跑的,可是耐不住崔关关一直在吵闹。
她就答应了,阴沉着一张脸:“崔苇苇,认完地方就赶紧回来,记住,别在外面给我丢人。”
说完,眼睛在崔关关身上停留了一会,便出去了。
崔苇苇冷笑:这丢人的,怕也不是她,而是她旁边这位。
人和人果然是区别对待的,崔关关闹出了那样的笑话,崔家人没有一个指责她的不是。
孔月桂那眼巴巴看着崔关关的劲头,心底说不定还指望着崔关关带她起飞,做人上人。
放在原书‘崔苇苇’身上,这没有这待遇。
原书中,她被崔关关设法嫁给白杨柳村的二傻子,收过彩礼钱之后。
亲妈黄芝兰对她态度骤然恶劣,嫌她丢人,在出门那天,别人都是家里人依依不舍地送别。
‘崔苇苇’则是被赶着送上了拉牛的粪车,黄芝兰对她说:“你以后不要回来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娘家人就是依靠,是最后的退路。可对‘崔苇苇’而言,却不是的。
娘家人对她的期望就是换一份丰厚的彩礼,好让他们从此过上舒坦的日子。亲情这东西,是没有的。
——
一路上,崔关关外面围着红色的大围脖,这是孔月桂给她织的,手上还带着一对棉手套,这是织围脖剩下来的毛线。
冷风呼啸而过,刮得人刺脸生疼。崔关关将脸往暖和的围脖里面一埋,顿时好受很多。
崔苇苇则缩着头,将自己穿了好几年的毛衣领子又往上扯了扯。这毛衣她穿了有五年,刚穿的时候还有些大,那时她人小,穿上之后里面空荡荡的,冬天也不暖和。
现在却有些不够穿了,但是她没有替换的,只能继续穿着。
崔关关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跤,踉跄了一下,生气道:“崔苇苇,你不知道提醒我看着点路吗?”她要是绊倒了,该多丢人啊!
崔苇苇见崔关关不仅走得慢,还事多,皱眉道:“你要是照这个走法,我们天黑前也到不了姜垂柳家。这天一黑,路就更不好走了。”
崔关关有事求崔苇苇,自然不好现在就和她翻脸,闻言道:“苇苇,你冷不冷?”
崔苇苇走在前面,心里头想着崔关关和姜垂柳的事情在村子里闹得那么大,这一天都快过去了,怎么还见不到姜垂柳的人影?
他该不会逃了吧?
依照崔苇苇对姜垂柳的简单了解,这姜垂柳为人圆滑,精明世道,丢着这样一副烂摊子逃了,倒也有可能,毕竟他家本来就不在村里面。
崔关关看崔苇苇一心赶路,连她的话都不回,小声道:“这个书呆子,冻死她算了!”
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一扇大门前铺着青石的台阶,崔苇苇站住,回头道:“到了。”
崔关关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上一世,要知道那姜垂柳知道有多厌恶她。
她嫁给他那么多年,连他家的门都没进去过,婚事也是在一家酒店里草草办完的,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很多年后,有人巴结她,羡慕道:“你们当年结婚时,一定很热闹,来的人挤满了院子,挤满了街道,热热闹闹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楞住的表情,语无伦次道:“是啊!垂柳那么爱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可事实是,这两辈子,她还是靠着崔苇苇才知道他们家的门。
她睁大眼睛:原来姜垂柳家的门上还有两个铜狮子,门上油漆着大红的油漆,门前铺了很长的青石阶。
崔苇苇没打算进去,她问崔关关:“你要进去找姜垂柳负责吗?”
崔关关还在感叹这门上两只铜狮子长的真威武,闻言道:“我进去吗”她到底要不要进去?
要是进去,她和姜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