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穿封烁拿出一只小瓷瓶,里面倒出来一条蛊虫,那蛊虫长有蝎尾却无足,背上有细密的黑褐色鳞粉,腹部有黏液分泌,刚从瓷瓶里倒出来时带有一条拉丝的棕黄色黏液。
“金丝虫,你认得吧?”
上官珞棠惊了:“我怎么会认得这种苗疆的东西?”
穿封烁居然还觉得上官珞棠这样很有趣,笑道:“你都知道是从苗疆来的了。”
“我可是最强丹修,当然知道这是苗疆之物,但是我只通医术,于蛊术并不熟悉啊。”
上官珞棠缓缓拉开自己与这只虫的距离,以为穿封烁不会发现。
穿封烁觉得更有趣了,最强丹修居然怕黏兮兮的小虫子!
调笑道:“上官兄啊,若是我们兄弟俩将这只虫的鳞粉涂抹脖颈之处,再吃下它那拉金丝的黏液就可以知道对方有没有说谎啦。”
“!!!”上官珞棠简直要昏厥了,“你管这叫金丝?”
“是啊,来来来,我们……”
上官珞棠吓得赶紧要离开:“不了不了,我不跟你合作了。”
穿封烁没想到这人这么胆小,又把他拉了回来,没料到上官珞棠一挣扎,拉拉扯扯的二人就摔在了一起,还压死了这只可怜的小蛊虫。
那只虫就在上官珞棠的胸口被压成了一坨稀泥……
“啊啊啊啊——”
他上官珞棠对此恶心至极!!!
穿封烁赶紧从上官珞棠身上起来,深感抱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上官兄……”
上官珞棠呢?
吓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完全不想听穿封烁的解释直接嚎啕大哭。
像极了小时候被揍哭的瓜娃子。
这时,萧潇泠闻声便破门进来了,上官珞棠好像个被欺负哭的瓜娃子见到了妈妈,大喊:“阿泠——!!”
萧潇泠也不苛责他称呼上的错了,焦急问道:“你怎么了?”
上官珞棠已涕泗横流,哭诉道:“有一只好恶心的虫啊……”
萧潇泠发现了上官珞棠胸口上的污渍便也差不多明白了,用帕子擦了擦上官珞棠湿润的脸,温声细语地,就像以前上官珞棠安慰他一样:“我带你换了这身衣服好吗?”
“好……”
……
本来呢,这屋有俩人,来了一个人领走了一个人,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
穿封烁全程就那么看着,显得毫无存在感。
心道:上官兄啊,你们都这样了,我就算想不让你又能怎样呢?
·
回到了萧潇泠的花间,上官珞棠有些回过神来了,瞬间觉得好尴尬好害臊好丢人他的老脸该往哪儿放啊!
萧潇泠取了一套月白色衣物来,是天乾宗的宗服。
他道:“这件与你身上的一样,你换上了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的。”
原来他还留着。
还愿意把这件代表了过去的宗服给他用。
阿泠真的好细心好贴心好令他上官珞棠感动。
(ps此重也,而愈重者为其容。)
上官珞棠试着唤他:“阿泠。”
“嗯。”
他这次不生气了?
“阿泠?”
“我在。”
上官珞棠又落泪了。
那就像是一道老父亲的辛酸泪。
虽然初衷是为了活着,为了获取萧潇泠的好感,可是他做的这些事情真的仅仅是为了获取萧潇泠的好感吗?
萧潇泠很无措,担心道:“为何又难过了?”
“我就是觉得有一种……”
欣慰感?
他继续道:“就是……我不是难过。”
“好。”
萧潇泠不拒绝他唤他阿泠了……
不是难过,是那种孩子终于养大了……?
应该说是那种付出得到回报的感觉吧。
“阿泠,你出去。”
“为何?”
“我要换衣服了。”
萧潇泠此时心想着:你脱我衣服时那般顺手,为何自己换衣服就要我出去了?
不过也不敢直接将想法说出来,便吞吞吐吐道:
“……我不。”
“你又不听话了……”
眼看上官珞棠又要哭出来,萧潇泠也不坚持什么,只好温声妥协道:“好,我出去。”
上官珞棠见萧潇泠真的要出去了,心中欣喜。
原来萧潇泠也怕人哭。
“阿泠。”
萧潇泠转身看他。
“我还是想先沐浴。”
“我带你去。”
·
雨落花满楼的浴间并不在楼内,而是在后院一处角落。
那浴间的对面就是水井,因此沐浴打水烧水时能省力得多。
这会儿,那浴桶里已放好了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