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开门,故作自然打了个呵欠:“夜已深,你怎地还未休息?”
她如此泰然自若,反而更衬他的局促不安。
江城子甚不好意思挠挠头,坦言相告:“我……睡不着……”
“为何?”
此言一出,她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白皙娇嫩的耳后如晕染了烛光般绯红了一片。
还能因为何事?
自然是几日前的求娶一事。
他不远千里赶往淄州,已让她惊奇不已。而后又死皮赖脸贴上来,没羞没臊对外宣称二人已定亲。大哥不知如何被他说服,轻而易举将自己的妹妹‘卖了’!
双手微微渗出汗珠,某人而今算是求婚成功,今夜所来,他该不会是要……同她商量嫁娶事宜的吧……
忽地,已被田启练就一灵敏嗅觉的江城子动了动鼻尖,循味入室,篆烟残烛中,那笼罩在光影之下的黑匣盒如同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这犹带初芽的缥缈之香,他至死都不会忘记!攥紧匣盒的大掌青筋暴起,雾蒙蒙的双目染满憎恨。
“这东西,从何而来?”
察觉出他神色异样的苗沉鱼按捺下浮动的心绪,摊开素手心平气和道:“江城子,把它还给我。”
“我再问一次,这东西,从何而来?”
“我再说一次,把它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