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未语,空气一度静默。
髣髴在唱独角戏的瀛洲国君哭笑不得,曾经的他多方调侃,苏幕遮的出现,让他深谙其情,选择成全。但是……他忍不住耍起瀛洲风流二王爷的桀骜性子,故意为难他:“分别在即,三弟的安抚之言亦无?”
墨眸云淡风轻扫了他一眼,乌黑长睫翕合了下,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惜字如金:“能者多劳。”
梁榭晗:“……”
“罢了罢了,临行前,别忘了与母后话别。”
“臣弟告退。”
玄袍不疾不徐退出长生殿,窗棂斜射一道灼光,乌六合靴恰好停顿,髣髴镀了层金光的俊逸男子如神祇,晕染在光泽中的轮廓偏侧:“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朗月皓空,万籁俱寂之夜,檐瓦高耸的潇王府却灯火通明,嚷嚷扰扰声不绝于耳。
梁榭潇干脆利落勒住缰绳,陈管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掩着胸口气喘吁吁道:“王、王爷……王妃她……”
他心上一凛,靴履猛踏鞍鞯,纵马一跃,徒余空中残留的虚影。
“弯弯!”
廊檐垂灯忽明忽暗,宽厚大掌一把揿住慌不择路的梁弯弯,熟悉低沉的声线髣髴攥住她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莹润眸子水雾迷蒙,清容泪落如珠散。
“父亲……“她垂眸紧咬下唇,强忍胸口悲恸揪疼之心,曲膝跪地,声音嘶哑哽咽,“弯弯愧对您的嘱托……母亲她……不见了……”
刹那间,树影婆娑,冷风飒飒。
适才,她旋身更换梵音阁内的洁白明兰,只片刻功夫,再回眸时,本该静躺于卧榻之中的母亲,竟消失不见了!
潇王府内上上下下已寻了个遍,却找不到母亲半点踪迹……
梁榭潇墨眸深邃,紧实长臂旋即一把搂住娇小的身躯,略带薄茧的指腹温柔替她拭去眼帘下方的晶莹泪珠。
“父亲……您说母亲会不会是……”
低垂的杏仁如浸过溪水般,湿漉漉一片,双手不安交缠。
……遭人绑架?!
“切勿胡思乱想。”
沉音笃定,髣髴烈风击筑。
他揉了揉女儿轻绾而起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