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小身板挺直如松柏,佯装坚强扯出一抹笑:“可有哪里不适?弯弯帮您揉一揉?”
话音未落,一匆慌忙乱的脚步声混杂在阴雨蒙蒙的翳郁之中,沉若踏心。
“潇王爷、王妃,太后娘娘出事了”
灰蒙蒙的天际,在千雨万幕的撕裂中,愈发阴沉落寂。
潇王爷一家三口赶到椒房殿时,贵为瀛洲国君的梁榭晗阴沉着一张脸,一瞬不瞬盯着前方跪地的二人,言辞沉厉,掷地有声:“太后心病郁结多年,你们为何知情不报?”
季梵音半蹲下身,轻声对女儿言:“弯弯,你先去内室照看祖母。”
半懵半懂的梁弯弯含笑颔首,小身子绕过屏风,消失在季梵音澄澈的眼底。
“奴、奴婢知罪”容嬷嬷跪伏在地,行行清泪流淌,哭声呛得整个人面色蜡黄,“太后娘娘自先王薨逝后,身体每况愈下,可娘娘为免王上和几位王爷忧心,明令禁止奴婢泄露。奴婢未敢刺激娘娘,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季梵音莲步轻移,神色漠然反问她:“那么此次故意支走一众随侍,害得太后寒症发作,你又该作何解释?”
容嬷嬷泪水涟涟,鬓角处的白发浮散在暗沉的内殿,尤为明显。
“本王来替你回答,”沉眉肃目的梁榭潇声冷如寒冰铸造的箭镞,轻启的薄唇迸射出耳鸣般的冰川冷箭,“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背叛瀛洲,投靠蓬莱,还卖主求荣,欲置太后于死地!”
“不,奴婢没有!”容嬷嬷毫不犹豫否认,褶皱的面容浮现出一股坦荡气势,“潇王爷,凡事请讲证据!”
“不错,”梁榭晗轻描淡写看了梁榭潇一眼,负手持立,轻飘飘勾起的唇角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之色,“三弟,你曾是父王亲选的瀛洲君主,而瀛洲向来又是以制为首,无证无据之事,怎可轻易胡言乱语?再者而言,瀛洲与蓬莱向来无仇无怨,容嬷嬷何来卖主求荣之说?”
梁榭潇敛衽垂首,神色平静道:“臣弟斗胆请王上下旨搜宫,一切自然不言而喻!”
“清者自清,王上尽管搜。”
未消多时,早已恢复御林军总领身份一职的李久长双手捧着一沓麻黄素纸,回禀圣命。
容嬷嬷怔愣在原地,髣髴一尊